話說劉安和馬括第一次交鋒,馬括打了個哈哈就過去了,劉安心中大喜,忙招呼著眾人喝酒吃菜。

“淮南王的酒喝著有點意思啊!”羅傑夫品了一口酒讚道。

劉安笑道:“此酒可不是一般的酒,乃是釀酒之時,用梅子浸泡,梅子的甘甜與酒味渾然一體,最是美味。”

曹襄道:“確實是好酒,尤其是適合不擅飲酒的婦人飲用。淮南王可還有此酒?待我帶一些回去,想必青樓之中很多人都愛喝。”

劉安道:“此酒只在我王宮之中飲用,是以每年不會多釀。平陽侯想要,恐怕本王拿不出多少。”

曹襄聞言,臉色陡然一暗,準備攛掇馬括給劉安使壞。

劉安繼續道:“不過此酒的釀造方法,本王已經寫在絹帛之上,就是得辛苦平陽侯自己釀造了。釀造過程中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來信諮詢本王,本王知無不言。”

段宏先是驚訝,曹襄臉色也興奮了起來。

只有馬括和羅傑夫兩個來自未來的人不知道這份情有多重。

學化工的馬括,當然知道這是利用了酒精對有機物的溶解,汲取到了更多的香氣成分而已,後世泡藥酒的早就泡出花來了。

而在這個時候,無異於美帝對我們提供了最先進戰機隱身塗層的配方。

馬括微微點了點頭,曹襄喜形於色,朝著淮南王拱手道:“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劉安大笑道:“小事,小事!平陽侯還有什麼事,儘管開口。”

馬括端起小碗,喝了一口甲魚湯,眉頭一揚,讚道:“淮南王好手段,這甲魚湯燉得肥而不膩,竟然還有一股清香的味道,香!”

劉安道:“陽城侯識貨,不枉本王費這一番心思啊!這湯乃是……”

馬括抬手道:“打住,淮南王別說了,你再說下去,我們可就把你的秘密給看完了。”

劉安道:“本王哪有什麼秘密,在上使面前,本王就是一個赤身裸體的赤子。”

馬括道:“淮南王言重了。誰還沒有個秘密不是?只要不要妨礙到國家大事,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就說那個趙國的太子,叫什麼來著?對,叫劉丹。”

梅子酒好喝,馬括喝了不少,已經有些上頭。

“你說那劉丹,平時瞎胡鬧也沒人管他,本來沒什麼事,可是他好死不死地非要跟母妃通殲,你說不搞死他天理何在?”

劉安點頭稱是。

馬括又道:“還有那衡山國的太子,叫劉建吧?聽說也是跟母妃通殲,我估計他的好日子不長了。

你看人家衡山國的公主劉無採,只跟家丁和外人瞎搞,搞了這麼多年,也沒人挑個不是。”

劉安臉色有些不好看,卻也只能點頭稱是,而太子劉遷的臉色不大好看了。馬括一口一個太子,頗有一番指桑罵槐的意味。

馬括渾然不覺,繼續道:“所以呀,這王侯家裡有個什麼破爛事也沒人去管,只要別碰到朝廷底線,王爺都是好王爺,陛下也是好陛下。淮南王,你說是不是?”

劉安道:“上使說得沒錯。不過我淮南王宮裡向來奉公守法,可沒幹過這些腌臢事。”

馬括玩味地笑道:“是嗎?我看未必吧……”

在場的都是人精,瞬間便明白馬括要搞事情,全都豎著耳朵聽著。

淮南王劉安的臉色微微一變,道:“上使……”

劉安剛剛開口,太子劉遷一拍桌子,道:“陽城侯莫要含沙射影,血口噴人。”

馬括聞言,兩眼一蹬,也一把拍在桌子上,喝道:“雷被想從軍,你為什麼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