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遷和劉安在大殿上面爭論不休。

太子劉遷打算即可行動,派人刺殺了朝廷的欽差,就此起兵造反。

而劉安,始終認為這樣做不夠妥當,一定要等到欽差來了,說清楚之後再動手。

最後說不成個河洛面,劉遷只好告退。

只見劉遷剛出門,就將手下招來:“你去找幾個身手好的,把那幾個欽差悄悄幹掉,不要讓別人抓住把柄,明白了嗎?”

劉遷的手下道:“殿下,大王那邊你打算怎麼交代?”

劉遷道:“我這個父王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優柔寡斷!咱們這麼做,也是在幫他下決心,一旦成了既定事實,就算不想反也得反了。”

手下道:“殿下英明,我這就去辦!”

……

卻說馬括一行人,過了淮河向南行走了幾日,天氣又漸漸地暖和了起來。

曹襄道:“我怎麼覺得心裡有點不踏實呢。”過了剛開始的興奮,曹襄變得憂慮了起來。

馬括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不踏實什麼呢?”

曹襄道:“淮南王劉安是想要造反的主,咱們幾個就這麼大搖大擺地來興師問罪,萬一那劉安狗急跳牆把咱們給宰了怎麼辦?”

馬括道:“就大漢國的這幾個王爺,還沒人敢殺朝廷欽差。要我看,也就趙王劉彭祖還有些魄力。他劉安不行!”

曹襄道:“我可是聽說了,這劉安足智多謀,能言善辯,手下人才濟濟,不見得那麼好忽悠。”

馬括道:“有句話叫‘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說的就是劉安這種人。你放心吧,他劉安反不了。咱們去了恩威並施,嚇唬嚇唬他就行了。”

曹襄道:“秀才是什麼?”

馬括自知失言,把幾百年以後科舉制度裡面的秀才給搬了出來,趕忙解釋道:“秀才是我們的家鄉話,意思就是隻會讀書,不會行動的人。”

曹襄道:“我知道了,以前趙國有個傢伙叫趙括,大概就是這麼個人吧。”

馬括的臉色一下變黑了起來,那趙括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家的先祖。

馬括無奈,只好強行解釋道:“還不太一樣。如果真是趙括,咱們還得小心著點。我說的這個秀才,乃是優柔寡斷之人,思前想後顧慮重重,一點都不敢行動。”

曹襄道:“我明白了,寧可站著死,不能坐著亡。趙括好歹是站著死的人,你說的秀才就是坐著亡的人。”

馬括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道:“正是!”

忽然,羅傑夫在前面猛地一勒馬,舉起個拳頭示意停止。

曹襄道:“怎麼了?”

羅傑夫道:“有殺氣!”

段宏聞言,趕緊朝著四周檢視,看了一圈之後沒發現異常。

曹襄不解道:“光天化日之下,怎麼會有殺氣?”

隨意,曹襄明白了什麼,驚訝道:“不會是?”

馬括道:“不好說,靜觀其變!”

馬括和羅傑夫的眼睛都盯著前方路旁的林子,段宏順著目光看去,過了片刻才道:“果真有問題!”

羅傑夫道:“老曹,一會開打了,你就跟著我跑,保你無事。”

曹襄道:“不用,我也學過功夫!”

羅傑夫知道曹襄逞強,也不多說,直接跟段宏拍馬向前。

快到小林子的地方時,羅傑夫喝道:“朋友就等了,出來見個面吧!”

果不其然,從林子裡面鑽出來七八個人,手裡提著刀,蒙著臉,一聲不吭地攔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