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蕙靠在了羅傑夫的胸膛上,一隻手拉著九蘭的手,疑惑地看著羅傑夫。

羅傑夫輕輕地道:“黃鐵匠是班次的殺父仇人。”

“啊!”黃家姐妹一聲驚呼,她們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和班娘跟班次有如此的血海深仇。

現在回想起班娘對待自己的點點滴滴,對班娘更加地尊敬起來了。

試想,有幾個人可以對自己殺夫之仇的親人還能熱情相待?至少在九蘭的心裡,覺得自己做不到班娘那般地坦誠。

此時此刻,內心最痛苦的人就是班次。

仇人自殺,他不僅不會因為仇人的死去而高興。恰恰相反,班次因為永遠無法手刃仇人而將抱憾終生!

滿牆的仇恨無處發洩,少年人心性偏偏又耿直得要命。

馬括擔心班次出問題,趕忙拍拍班次的後背,道:“男子漢大丈夫,要立志高遠。以後跟著括哥走,帶你建功立業!”

班次點了點頭,神情依然木然,只有兩行淚往下流著,讓人知道他的情感還在運轉。

感情上的事,除了自己能想通,一般情況下別人都無法強行左右當事人。

安排李風好好照顧班次,眾人便各忙各的去了。

外面的鄉親們聽到班次淒厲的哭聲,突然都靜了下來,看向了院子裡面。

里正大人豎著耳朵聽了一陣,沒發現什麼額外的情況,就繼續招呼鄉親們繼續玩樂。

稍過了一會,張神仙出來向大家敬酒。

鶴髮童顏的張神仙,只是舉著杯子朝大家遙祝了一下,現場氣氛瞬間達到了高潮。

簡單說了幾句,張神仙就以年紀大為由,回了自己的房間。路過羅傑夫房間的時候笑著搖了搖頭。

眾人都走了,馬括這才問羅傑夫:“到底怎麼回事?”

羅傑夫躺了個舒服的姿勢,說道:“我去外面遛彎,看到黃光騎著馬過來,還以為是孃家人有什麼婚俗。唉,也是我粗心,早就應該看到他身上的白布。”

百蕙扶著羅傑夫喝了一口水,羅傑夫繼續道:“我正要跟黃光打招呼,他卻直接抽出刀就衝了過來。”

羅傑夫想要演示一下當時的情況,一動之下扯著傷口疼得直咧嘴。

百蕙趕緊按住羅傑夫道:“你說就行了,別亂動。”

羅傑夫重新坐好,道:“看他來勢洶洶,我只好先躲著,問他怎麼回事,他也不說。後來情急之下,我抱住他的腰,把他摔到了地上。這時候李風趕了過來,搶過了他手裡的刀。”

九蘭和百蕙瞬間緊張了一下。李風不一定認識黃光,情急之下恐怕要傷了黃光。

羅傑夫道:“李風抬手就要砍過去,被我制止住,李風收不住手,刀就在我胳膊上劃了一道。黃光質問我到底和他父親說了些什麼,為什麼我們走了之後他父親就自殺了!”

馬括道:“你怎麼說的?”

羅傑夫哼了一聲,道:“我怎麼說?我說他爹是自找的,關咱們什麼事,然後就放他走了。”言下之意就是懶得跟黃光去解釋。

馬括一陣無語,心想這誤會大概算是結下了吧。不過也沒什麼好埋怨的,羅傑夫放他一命,已經算是夠意思了。

扭頭看到一臉難為之色的九蘭和百蕙,馬括道:“沒事,這事和你們無關,黃光還是你們的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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