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身為將門世家,自然有家傳教授,其中關節早在投軍之前就已經熟爛於心。黃光不同,一切都要自己去摸索,因此在對待狩獵的問題上,黃光心中的重視程度還在和李敢比武賭約之上。

話說黃光領軍狩獵,出門就是急行軍,只聽黃光一聲令下,上千號人齊齊奔騰起來。馬羅二人頭一次跟著去狩獵,不知道具體章程,緊緊地跟在黃光左右。雖然二人騎術已經大為長進,比起每日訓練的軍士來說還是差了一些。好在二人騎得都是駿馬良駒,並且還是久在軍營的軍侯座駕,因此二人也能跟上大部隊急行軍的步伐。

其實要細說起來,他們胯下的踏雪烏騅和赤電飛黃從軍多年,行軍打仗的技能都要比馬羅二人更加熟練,縱使馬羅二人不去控制坐騎,兩匹駿馬自己也能找到行軍的節奏,以及在軍中的位置。

軍隊在飛馳著,馬羅二人生怕出錯,絲毫不敢分神,全神貫注地注意著自己對馬的控制和陣型的變化。

黃光不時地傳出軍令,不時地變換著陣型。既然是軍事演習,那麼就要充分起到訓練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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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黃光一會令全軍全速衝刺,一會令全軍散開陣型,再一會又變幻出了鋒矢陣。黃光在馬上下著軍令,觀察著軍陣的變化,口中唸唸有詞,想是記下存在的問題,待回營之後仔細揣摩。馬大舌不禁感慨,為將者用心如此,焉能不成大才。

戰場上的應變能力,一方面來自於個人心理素質,另一方面也在於平時經驗的積累。遇見的各種突發情況多了,事後仔細思考對策,那麼再遇事自然就不慌了。

跟著大部隊忽疾忽緩地跑了一陣,馬大舌騎術慢慢地熟練了起來,行軍佈陣也看出了些門道。在換陣的間隙,馬大舌趕到了黃光身邊,好奇道:“你是依據什麼來變陣的?”剛才在後邊看著黃光變陣變得不亦樂乎,卻摸不到章法,便來和黃光請教。

黃光正在思索著剛才發現的問題,見馬大舌來問,便答道:“我也沒什麼依據,想到什麼便換什麼。”這便是平民出身人家孩子的無奈,他們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一切靠自己摸索,付出的艱辛和努力要比“世家子弟”多出不知道多少倍,最後成就可能還會更低。

馬大舌聞言立馬就明白了,問道:“你這是自己憑空想象,假設假想敵的出現,然後再來思索應對之法了?”

黃光從未聽說過假想敵之說,不過從字面意思也不難理解,答道:“正是。”

馬大舌道:“可是你的假想敵並不是實際發生的,而你的應對之策也並沒有經過實戰檢驗,並不知道效果如何。如此胡亂練習一通,上了戰場也未必管用啊。如果練錯了法子,說不定上了戰場也會起反作用呢。”

黃光聞言點頭稱是:“正是如此,可惜我也沒有別的練兵法子,一切都是自己在胡亂摸索。不過即便是練不到點子上,至少也能讓部下進退一致,指揮起來也可以如臂使指。”

馬大舌點了點頭,黃光說得不無道理,打仗不僅僅靠計謀,也要靠部隊的戰鬥力,而紀律便是部隊的主要戰鬥力之一。如果部隊能夠進退一致,軍令傳達如臂使指,再加上主將的計謀,便能成就一方威名。

不過如黃光亂練一通,終究不是個辦法,馬大舌有心交好黃光,便伸手指向了前方,道:“軍行有險阻、潢井、葭葦、山林、蘙薈者,必謹覆索之,此伏奸之所處也。你看前方左有山林,右有葭葦,而我方又剛出了一處山谷,如果三處伏兵齊出,你當如何應對?”

馬大舌此言一處,黃光立馬出了一頭冷汗。黃光帶兵時日不短,更是多次上陣殺敵,出生入死,他知道如果真照著馬大舌所說,後方天險處一處伏兵把手,前方兩路騎兵殺出,那麼自己就是九死一生。

唯一一條生路便是看能否憑藉部下士氣從前方強行突圍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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