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

嘀哩哩嘀哩嘀哩哩

嘀哩哩嘀哩哩”

躺在車上享受著愜意的時光,馬羅二人自顧自地哼唱這小調。

哼到後面,班娘也學會了,跟著哼了起來。哼著哼著,噗嗤一下笑了,道:“還怪好聽的。”

馬大舌見班娘情緒好轉了,便過來和班娘搭話。

“班娘姐,我看你有不少本事呀,會裁縫,懂兵法,又會算賬,會種田,都是在哪學的呀?”幾日以來,班娘處處體現著不像貧苦出身的樣子,馬大舌早就覺得她來歷不凡,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問。如今路途還遠,走著也無聊,就和班娘聊了起來。

班娘微微嘆了口氣一聲,道:“我們本不是定襄人,我夫君家族在當地也很有勢力。只是他和家裡不合,便攜我們母子來定襄闖蕩。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還順利。我父親是鐵匠出身,我們夫婦自幼相識相好,他便跟著我們學了不少打鐵本事,他也常帶著我去他們家讀些詩書,學些本事。憑著家裡分的錢財,就在定襄城裡開了間鐵匠鋪。

我們手藝不錯,做生意也中規中矩,漸漸地,生意也紅火了起來。”

說到這裡,班娘抬起頭看向了遠方,微微發了一陣愣,回過神來接著道:“後來,不知為何黃鐵匠來我們的鋪子,讓我們離開定襄。黃鐵匠是定襄大族,他們世代為鐵匠,根深枝茂,很有勢力。我一家三口本就是逃到此地,再走又能去何處?更何況我夫君也是執拗性子,就是不從。我夫婦二人平日為人不錯,也有鄰里幫襯,黃家暫時也拿我們沒辦法。

誰知,他們是死了心地要霸佔定襄鐵市,隔三差五地來騷擾。我夫君忍無可忍,和他們大鬧了一場,雙方各有損傷,暫時相安無事。再後來,他們的頭頭,也就是你們看到的那個黃鐵匠隻身來我家,要約我夫君去詳談,想要徹底解決此事,我夫君也覺得一勞永逸地談好了最好,便跟了他去。”

說著,班娘眼淚流了下來,聲音也略帶了些哽咽。稍緩了緩情緒,班娘道:“誰知這一去,竟是永別。我們等到晚上,還沒見我夫君回來,便去黃家鐵匠鋪問。那黃家鐵匠已經回到了家中,假裝自己不知情,只跟我們說了他們約會的地點。我帶著次兒趕到,只見我夫君已經倒在地上,沒了氣息,胸口插著他們黃家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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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兒當下就要找他們報仇,被我死命拖著才罷休。後來我們葬了夫君,生活也沒了著落。仗著以前積下的人脈,我便去市場裡尋些活計。雖然收入不多,也勉強夠生活。

再後來,在市場裡認識了東方朔。他時常來買東西,又東逛西逛找不對地方,我便幫他採買東西,賺個路費。有時他忙別的事,就來交代我幾句,讓我直接送到張神仙處。我常常將次兒帶在身邊,和他們也漸漸熟絡了起來。

有一次,東方朔說次兒有內傷,需要好生調養。我讓他幫著治,他又說治不好。”

班娘說著,又是一聲苦笑,道:“前幾日,他失約未來,又趕上我家次兒生病,我便訛著他讓他治病。那日的醜態,讓二位兄弟見笑了!”

馬大舌感慨道:“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馬羅二人也各自想起了自己後世的父母,不禁又是一陣唏噓惆悵。

看到馬羅二人一陣神傷,班娘道:“為人父母確實不易啊!不是你們二人家住何方,父母可安好?”

父母?

後世的父母不知如何了。

這世的父母呢?也不知在哪裡啊!

“我二人久出未歸,也不知父母如何了!”說著話,馬大舌和羅傑夫也紅了眼眶。說的是今世的父母,想的卻是後世的父母。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幾人回頭一看,一隊騎兵疾馳而來,馬大舌急忙調轉馬車朝路邊躲去,誰知那馬也受了驚嚇,待著不動,眼看就躲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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