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知道這些?”鹿止溪便是心知肚明,從小毛那裡肯定是打探不到有什麼有用的訊息了。

但還是因為擔憂,而不死心的多問一句。

小毛語氣有些無奈。

“我已經被遮蔽了這個能力,除非現在親自過去找他,但沒有這個功能,我也沒辦法確定他的具體位置。”

鹿止溪內心焦灼不已,卻又沒辦法不管不顧,拋下一切去豐州找唐司君。

“國師大人?”

在一旁稟報完事情的師銘城,半天沒有得到回應,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想要知曉鹿止溪接下來打算如何做,否則在這樣拖下去,無論於是受重傷的赫連決,亦或者是不知所蹤的唐司君,都會越發危險。

被他給叫著回過神來後,鹿止溪從懷中取出來一個瓷瓶。

“這是?”師銘城看著手中的瓷瓶,有些疑惑。

“可以救命的藥,哪怕不能讓赫連決恢復的和正常人一樣,但絕不會像現在這般,隨時可能有性命之憂。”

鹿止溪同他解釋完這保命藥後,又迅速化出符文,一股腦全塞進他的懷中。“這些符文足以支撐你們護送赫連決回重寶國。”

師銘城也並非是傻子,在拿到那保命藥的時候,也已經大差不差明白她的意思了。

此刻聽得這估計,更是全然瞭解,“我知曉國師大人的意思了,一定不辱使命。”

他將藥瓶和符文,給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旋即站起身來拱手道:“在下也明白國師大人定然還有其他更加重要的安排,便不在軍營多停留了,儘快趕回去給赫連決療傷。”

因著鹿止溪也不清楚赫連決,現下的狀況究竟多危險,便沒有多言其他廢話。

只是送著他出軍營,一路耳提面命的叮囑著,定然要將赫連決給安全送回重寶國。

眼看著已經走到軍營口,鹿止溪將自己的馬牽給他,“這馬是我從京城帶過來的,合著本該就是瑩瑩的嫁妝,正好你騎回重寶。”

“多謝國師大人。”師銘城伸手將馬韁給拉過去,一躍而起馬背,“就此別過!”

他剛準備驅馬而行,便突然回想起重要的事來,面上有些許的自責。

“差點忘了大事。”師銘城下馬,鄭重其事的從懷中取出一封帶有體溫的密信,“一路上過重想要保護這密信,反而忘了它的存在。”

“這是?”鹿止溪伸手接過去,看著密信上面空無一物,沒有絲毫的筆墨。

“這是赫連決讓在下交給國師的,說是一旦他身出意外,國師你便可以憑藉著信函和其中裝著的信物,調動重寶兵馬,直接讓兩國軍隊聯合調遣。”

聞言,鹿止溪也是愣怔在原地。

她何曾會想到過,赫連決竟然對她這般信任,乃至於可以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她。

要知道,一旦她有異心,這裡面的信函和信物,完全足以支撐她吞併整個重寶國。

她大可以用符文,弄個“赫連決”出來,頂替真正的赫連決。

而師銘城卻是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在交代完自己該交代的事情後。

再次重躍上馬背,雙腿壓馬,揮動韁繩,“駕!”

看著駿馬帶著師銘城飛奔而去,濺起一片邊境處的沙土。

鹿止溪抿了抿唇,轉身回了軍營。

她知曉有師銘城和冥肆,以及整個冥部在,加上她給予的符文,定然能夠將師銘城給安全護送重寶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