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成……那隻能說是天命如此。

鹿止溪微眯雙眸,突然冷笑一聲,把剛剛心底湧生出來的念頭給全盤自我反駁掉。

“不可能不成,就算是s級別的半神器,那也見得能夠抵擋的住天雷符,更何況還是個殘次品。”

思及至此,她眼底也不由得浮現出勢在必得的情緒來。

在其旁邊的唐司君,聽得這話卻是猛然蹙緊眉頭,“你打算用天雷符?!”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鹿止溪頜首,“而且我打算大面積使用,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摧毀那個殘次品。”

然而看到她滿不在乎的冷靜點頭,唐司君更是氣的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聲音也因此染上幾分怒意。

“你打算用天雷符,有沒有考慮過我?”

這種涵蓋整個戰場,具有強烈殺傷性的符文陣,並非是之前那等小打小鬧,極其容易造成空間的震盪!

除非得到系統之上的授權,否則施行此等陣法的人,極有可能被排擠出這個時空,被時空漩渦給撕碎。

哪怕是任務者,那也終究是肉體凡胎,怎麼可能抵擋的過時空漩渦的撕扯?

正因為唐司君太過於清楚這東西的危險性,所以才會發這種突如其來的火氣。

被他捏住手腕的鹿止溪,皺了下眉頭,垂眸看著手腕,“你捏疼我了。”

便是唐司君清楚,她這是在故意示弱,以此來轉移話題。

也看不得她吃痛,放開那只是微紅的手腕。

轉而捧住她的臉,讓她面對著自己,再次追問。

“你只顧著解決掉那個破東西和香鸞國,為何獨獨忘了我會不會擔心?萬一我真的失去你該如何才好?”

鹿止溪被他捧著臉頰,不得不正視於他的眼眸。

那雙幽深如古井般的眸子,此刻盛滿了悲傷,恍若在指控於她,為何要丟下他。

被這樣盯著,鹿止溪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應,沒什麼信心的試探道:“只是嘗試,倘若到時候發生任何問題,我就及時收手,怎麼樣?”

她這樣的試探,再度遭受到唐司君的強烈反對,“不行,這樣的辦法太過冒險,如果你一定要堅持,那就由我來布天雷陣。”

就算唐司君原身是神,可他在這個世界裡面,那可是比她還脆弱的。

這搞不好就得還沒正是啟動天雷符陣,就得自己先受反噬。

她自然不能讓唐司君冒這個風險,果斷拒絕,“你如今比我還脆弱,最多布天雷陣,真的要啟動,你的身體根本招架不住,風險比我大太多。”

“你也知道此事風險過大。”唐司君意欲徹底斷了她這個念頭,“既然你不願意讓我冒險,那我怎可能答應你?”

鹿止溪:“……”

她完全沒料到眼前這人,竟然在這事兒上面給她下套,偏偏自己還就真的踩進去了。

如今在這進退兩難的境地下,她還真的不好再堅持下去。

也確實不想揹著唐司君去冒這個風險。

只是無聲自心下輕嘆一口氣,旋即便頜首應答道:“好,我答應你不去冒這個風險,先嚐試別的方法。”

可話說到這份上,她還是略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