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一派圖謀的是整個天下!”

話音落地,也瞬間自鹿止溪心底濺起一片波瀾。

“我也是近日清洗不忠前臣,這才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國內篩出來不少他們安插進來的人。”

赫連決一想到這兒,眉頭也緊緊蹙起。

“但他們的大本營卻並不在兩國之內,更不是成王如今所待的豐州,而是在香鸞國。”

香鸞國?

鹿止溪聽到這恍若隔世的名字,頓時僵硬一瞬。

香鸞國,距離立國至今,不過才短短三十年不到,且相較於他們兩國,可謂是小的可以忽略的小國。

本不該引起她的注意。

但偏偏就是這麼個小國,她卻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熟悉。

只是因前世時,在臨死之際,唐千逸所得到的武力支援,恰恰就是源自於香鸞國!

當初她處理唐銘和成王勾結一事時。

便猜出來前世的唐銘,能夠輕而易舉的就謀殺掉皇帝以及一眾皇子,登基為帝。

所借的勢力裡面,便是有不小的一部分,來自於成王這人。

如今更是沒想到,這所謂的成王竟然和香鸞國實際上是一丘之貉!

她沉默良久。

等到重新抬眸時,眼底已然是一片冷色,“赫連決,你今日必須立馬趕回重寶國,我會盡快帶瑩瑩以及和親隊伍前往邊境。”

一聽鹿止溪打算趕她走,赫連決立馬道:“但我跟著你們,也不耽誤……”

“立馬回去!”鹿止溪盯著他,不容半點質疑,“如果你弄不清楚狀況,我不介意換人合作。”

聞言,赫連決也不敢再多廢話。

“好。”迅速答應後,便回了馬車同周瑩瑩交代一番,轉頭駕馬離開和親隊伍。

因著知曉香鸞國一事後,鹿止溪對此事更加看重,馬不停蹄的帶著和親隊伍趕往邊境。

等和親隊伍抵達邊境軍營時,便看著整個軍營內部亂做一通。

她緊蹙眉頭,隨手拉住個士兵,“怎麼回事?”

“國、國師大人?”邊境軍營雖然早就得到了訊息,但還真的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提前一天多的時間就到了。

鹿止溪看他愣住,再次追問:“軍營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具體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將軍帶軍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就受了傷,好像還不止他一個,不過聽說不嚴重,現在正在內營帳裡面療傷。”

這正式邊境的關鍵時候,要是錢通在這種時候出了事兒受傷,那定然會擾亂軍心,無論程度大小,對現在的情況而言都不容小覷。

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往內營帳方向走過去。

“國師大人!”

隨著鹿止溪入營帳,頓時引起營帳裡面的一眾人的驚呼聲。

受傷的錢通,也是立馬要站起身來,給她行禮。

“不必了。”鹿止溪直接走過去坐下,看著他腰腹部那條不算輕傷的傷口,眼底的懷疑再度深了幾分。

“我在外面聽士兵說,錢將軍受的傷不深,但現在看來,這可不是不深。”

“這都是帶兵打仗的,誰身上還沒幾個傷口。”錢通雖唇色有些許蒼白,但這傷口他確實沒有太放在心上,始終不致命,養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