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臉皮,只餘下血淋淋的五官窟窿和鮮紅的肉,猶如索命的厲鬼。

“簡直……”鹿止溪死死地皺起眉宇,看著眼前的一幕,心底裡實在無法接受。

哪怕她再見過再多噁心的場面,但這種活生生把人的臉皮給扒了,已經不能單單用噁心來形容了。

雖鹿止溪無法確定這些人的身份,但想到那個男人,把韓儷給哄騙著帶到這裡來,只恐怕這些女人也是被同樣的手段給哄騙而來的。

至於他們的臉,也怕是和剛剛走出去的韓儷一般無二。

唐司君也是臉色難看,對身後的暗衛吩咐道:“先把他們帶回去治療,能救活一個是一個。”

雖然尚且不清楚是否能摸清楚他們的身份,畢竟已經連臉都沒有了,一旦死了,就等同於是無頭死屍,但現在也只能如此。

在唐司君的吩咐下,暗衛們立即走上前去,開始轉移這裡的女人。

等到數十個女人全都被救出去後,鹿止溪跟在後面剛打算離開。

突然停下腳步,“等等,下次這個男人再過來,說不準是什麼時候,得製造個女人們還在這裡的假象才行。”

說著她便化出幻境符,製造出這數十個無臉女人,還在密道里面的假象。

剛剛所看到的一幕,再次出現於眼前。

鹿止溪有些噁心的轉過頭去。

“趁著半夜的功夫,趕緊把這些女人給帶回去救治,時間拖下去他們性命堪憂。”

二人一同出了密道,同唐千逸等人迅速回宮。

因此番事情特殊,所以這些女人並沒有安排在宮裡,而是讓柳青黛安排在她現在所住的地方。

鹿止溪同唐司君一夜未眠,商議如何解決這事兒。

翌日一早,便是見暗衛匆匆入觀星樓稟報。

“七殿下,國師大人。”暗衛面色嚴肅,“如二位所料,今日天剛剛亮,那個‘韓儷’就完好無損的回了韓家。”

因著昨晚親眼目睹,從而聽得這話,他們誰都沒有覺得意外。

鹿止溪一手輕點著桌子,“看來他們的速度挺快,這麼早就迫不及待的讓‘韓儷’回了韓府?”

聞言,唐司君也是不由得說著。

“男人的身份沒那麼容易打探到,現下尚且無法百分百確定,他就一定是成王的手下,只能靜觀其變。”

恰恰鹿止溪也是這般想的,她抬眸對暗衛叮囑著。

“既然這個男人安插了‘韓儷’去韓府,那就說明她肯定有過人之處,沒有原本的韓儷那麼容易欺騙。

你們接下來盯著她的時候,必須要小心一些,斷然不能打草驚蛇,被她給察覺到。”

“是,屬下明白。”暗衛垂首應答,旋即便離開觀星樓。

眼看著暗衛離開,鹿止溪沉默片刻鐘。

“從當下的狀況來看,我們只能繼續佯裝不知,看看接下來韓府以及護國寺那邊的動向了。”

唐司君輕點頭首肯。

“我們還不知道韓家其他人,和那個男人有沒有關聯,如果也有的話,那韓家恐怕是已經被打入內部,不是一般的危險。”

可仔細想想,卻是讓鹿止溪覺得有些奇怪。

如果這個男人並非是成王的人,那就足以說明韓家是分成兩派。

但不是成王在背後操控的話,又會是誰,用這種方式來侵入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