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們二人離開,那些本就惴惴不安的百官之中。

得了成王好處,被其給收買的更是倒吸一口涼氣,心下後怕不已。

鹿止溪側目看向唐司君,輕垂眸示意。

二人誰都沒說話,只是在眾大臣的眼中,隔著一臂的距離,跟隨在皇帝的身後,去往御書房的方向。

大太監無聲無息的將御書房門給關上,在外面守候著。

屋內的鹿止溪和唐司君,依舊有些一臂的距離左右站開。

皇帝站在書桌前,背對著他們,雙手後背。

鹿止溪知道皇帝是被奏摺裡面內容給氣到,但現下對方沒有出言追問,她自然也不會主動出聲,免得自討沒趣。

一時間,整個屋子裡的氣氛都寂靜的有些可怕。

好一會兒後,皇帝這才轉過身質問:“這奏摺之中的內容,可句句屬實?”

他的火氣似是稍微消退一些,但那眼底的怒意卻依舊很是明顯。

鹿止溪忽略其他,微垂首篤定回答道:“臣所上奏之事,句句屬實。”

雖她已經把話給說的十分明白,但皇帝還是再度追問一句,“此乃重事,你是否能為自己所言之事,全權負責?”

看皇帝事到如今,明顯還不太信任於她,亦或者是說,他難以相信奏摺裡面的內容。

此刻為了避免繼續和皇帝,在這種沒有絲毫意義的事情上面糾纏半天。

抬眸看向皇帝,鄭重其事的開口道:“臣今日可在此同陛下籤下軍令狀!但凡上奏的奏摺之中,有半點的虛假或是搬弄是非,臣願意以一力擔責。”

語罷,她再次拱手解釋。

“且臣之前巧立名目說要去江南,為的就是調查這些事情,如此稟報也是為了遮人耳目,免得先一步被察覺,到時候沒辦法查清楚事情真相。”

此番在她的雙層保證與解釋下,皇帝也實在沒理由再繼續去質疑,並且其上奏的奏摺之中,也已經給予了些許的證據。

只是尚且不足以定罪,直接抓人罷了。

聞言,皇帝確實沒有再繼續追著質問。

沉吟良久後,這才無聲輕吐氣。

看了二人一眼,目光鎖定在鹿止溪的身上。

“既然此事是你調查出來的,那朕便相信你,此事全權交給你來負責。”他說完這話,微頓了一瞬,面色深沉費提醒道:“萬不可打草驚蛇,定要查出確鑿的證據!”

得到想要的答案和任命後,鹿止溪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面上卻是依舊嚴肅,拱手應答:“是,臣領命!”

在旁邊半天沒說上一句話,也根本不知道奏摺上內容為何的唐司君,只覺得迷惑又有些許的焦急。

卻又無法在皇帝對他心生懷疑的情況下,還多嘴詢問,只得繼續保持沉默。

突然皇帝將目光挪到他的身上,“兩淮一事既然是你們二人聯手解決,那此事便讓老七從旁協助,有任何也好能有個商量的人。”

即便唐司君依舊迷茫的很,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接下來,“是,兒臣明白。”

將事情任命交代清楚後,皇帝抬手從腰間取出一個金令牌,拋給唐司君。

“今次調查此事,朕便賜予你們隨意調派暗衛的權利,以這金牌為令。”

看著手中金燦燦的令牌,以及上面居中的一個暗字,讓唐司君不由得輕摩挲,下意識抬眸看向鹿止溪。

以眼神詢問,究竟何事能重要到讓皇帝調派暗衛給他們隨意拆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