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茶樓之中,親眼目睹三大鹽商被手底下的人給帶走。

鹿止溪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這事兒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成王的耳中,想必他也不會放過我們。”

這話乍的聽起來,似是成王會對他們產生極大的威脅,但她的唇角卻是帶著上挑的弧度。

明顯是巴不得能成王能早點動手,好能夠將其給一網打盡。

至此,這三大鹽商也算是徹底廢了。

誠然如同鹿止溪所說的那般,這三家被分解控制住的訊息,迅速就傳遍兩淮。

唐司君這種讓他們跪著認錯的舉動,也等同於是在扇成王的耳光。

曾經被成王和三大鹽商,不斷打壓的勢力,眼看著他們已經被控制,也因此開始蠢蠢欲動。

成王府。

“一群廢物!”

聽得跪地侍衛的傳話,成王怒罵,直接將手中的茶盞,對準那侍衛的腦袋狠狠砸了過去!

“咚……”

茶盞砸在侍衛額頭,有了個緩衝,墜落在地時並沒有碎裂,裡面的茶水全部傾撒在他的衣衫上。

因茶水滾燙,衣衫冒著絲絲的熱氣,疼的他咬緊牙關,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而隨之同樣墜落的,則是他腦袋上的鮮血,“王爺息怒。”

便是如此,也難以消成王沒心的憤怒。

“沒用的東西!本王養你們這麼多年,竟然連那幾個傢伙都看不住,連帶著三家都給我連根拔起!你可知道這三家我暗中給了多少東西,才能讓他們掌控兩淮的市場!”

侍衛不敢多管自己的腦袋,只能繼續跪在地面上,“小人知錯。”

暴怒的成王,此刻只覺得自己的臉被他們給打的啪啪做響。

雙手背在身後,自屋子裡面來來回回的踱步,整個眉頭都緊緊的擰在一起。

“唐司君這三人,這次來兩淮根本不是為了鹽稅一事,定是暗中察覺到了什麼,專門來江南針對於本王!”

他在又怒罵侍衛,發洩一通以後,突然想起之前唐司君特意派人送到他府邸上的東西,心底隱隱約約間有了些許的成算。

倏地停下腳步,眼底滿是噁心的情緒。

“是了,倘若並非因為如此,他們也不可能這樣故意噁心我,甚至故意讓那三個沒用的蠢貨,跪在官鹽司門口認罪。”

只見他猛地一個轉身,面色兇狠的盯著眼前的侍衛。

“滾出去把你的腦袋治好,本王會立馬寫請罪書給皇帝,你帶著信件和人,去京城另外部署!”

“是,屬下遵命!”侍衛低垂著頭,從地面上站起身來,剛要轉身走出去之際。

突聞成王再次警告,“這次的部署,你們再有半點意外,休怪本王罰你們辦事不利,永無翻身之地!”

侍衛神色頓變,畢恭畢敬的再次拱手行禮,沉聲應下,“屬下定不會讓王爺失望!”

“滾。”成王語勢弱了些許,對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隨著侍衛離開屋子以後,成王這才長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右手抵著額頭。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的時候。

屋子外的日陽,也已經從當空漸漸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