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份靜默下,審問的唐司君和鹿止溪,不由得微蹙眉宇,旋即看向身側。

二人四目對視一眼,皆是自對方的眼中看到些許恍然之色。

鹿止溪心底也自這瞬間,隱隱約約中有所確認。

只恐怕麗莞郡主口中所說的那個師父,應當就是之前同她鬥法的傢伙。

思及至此,她那本就蹙起的眉頭,也頓時皺的更緊,眸中更是透露出些許的急迫。

連忙再次追問,“你這位師父,究竟是什麼來歷?”

此刻的麗莞郡主也已然認命,聽得她的詢問,不由得流露出絲絲迷茫。

她垂著眸子,抿唇沉默好一會兒,最終卻也只不過是搖了搖頭,“我不知。”

“你不知?”鹿止溪本就覺得不太對勁,如今一看連麗莞郡主都不知曉對方的來歷,越發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你乃貴為郡主,又怎可能隨意拜個不明身份之人為師父?”

然而麗莞郡主自始至終都只是低垂著眼簾,也並沒有正面回答鹿止溪的詢問。

只是接著剛剛的話說下去。

“我的確不知曉師父的來歷,只記得自我年幼時起師父就一直在府邸內,鮮少出去走動,也從來沒提起過他的身份。”

“那你就沒懷疑過?”對此鹿止溪極為不解。

聞言,麗莞郡主抬眸掃了她一眼,語氣也不由的染上幾分諷刺。

“師父教授我許多,且對我很好,又為何要有所懷疑?”

還不等鹿止溪往下問,便聽得她聲音極低的說道:“我們師徒三人向來關係極好,本在府上過的也很是開心,如果不是因為你,也不會流落到如今這等地步。”

見她時至今日,還硬將所有問題怪罪在自己身上,鹿止溪也只是不著痕跡的自眼底劃過一抹無奈,卻沒有再給予她致命一擊。

雖她尚且沒探查清楚全部緣由,但至少也差不多能夠猜的出來。

恐怕麗莞郡主自身,以及她那位如同傀儡般的師兄,不過就都是棋子罷了。

否則也不至於在被抓了以後,連個來探聽她訊息的人都沒有,而她滿寄期望的爹,更是面都沒有露過。

從而她也忽略了麗莞郡主的那點小脾氣,將話題轉移到苗疆男子的身上。

“既然你不知曉你師父的身份,那你師兄又是什麼身份,為何如同傀儡?”

麗莞郡主不悅的反駁道:“師兄不是傀儡,他只是很黏我罷了。”

對於她口中的“黏人”,鹿止溪不置可否。

這種只對哨子聲有反應的人,自然只對她言聽計從,“看來你師父隱瞞了你不少事情,再者你尚未回答我前一個問題,他從何而來?”

“師兄以往並不住在府中,而是師父一次重傷歸來時帶回來的,並沒有沒同我提過來歷。更何況師兄不僅聽我的話,還很黏我,我根本不必去打聽他的過往。”

此刻的麗莞郡主,也明顯意識到自己對許多事情都不明不白,語氣因此有些不耐煩。

“再多我也不清楚了,總之你們別傷我師兄!”

眼見著她自己都已經被困在這裡,滿心還擔憂著傀儡師兄,反倒是讓鹿止溪,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來回應。

“你那師兄如同一把鋒利的長劍,怕是沒人能傷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