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路走來,唐司君舉動都十分曖昧,儼然就是一副戀人的姿態,永遠的人不少,自然是將這一幕幕都看在眼裡。

可惜都能夠猜到,今天過後,京城中一定會傳出她和唐司君的緋聞。

不知道唐思軍究竟有什麼目的,所以她也沒有掙扎,順著他的動作,任由他抱著走上了亭子裡。

這處涼亭建在湖中,那些一直暗中觀察著的人,也不好明目張膽的跟過來,於是兩人終於得到了機會獨處。

鹿止溪忙從他懷裡跳下來,確定那些人看不見後,便和他拉開了距離,把今天一直壓在心底的話問了出來,“你今天為什麼這麼奇怪,難道是宮裡又出什麼變故了嗎?”

聽到這話,唐司君袖中的手微微握住,垂眸掩下了眼中的失落,她這話便表明,儘管今日自己做了這麼多,鹿止溪也沒有往旖旎的方面想,這便也間接表明了,她對自己無意。

心中升起了酸澀的滋味,唐司君沉默了片刻,這才神情自若道:“昨夜父皇召我過去,提起了之前要給你我賜婚一事。”

聽到這話,鹿止溪連忙追問:“難道賜婚的御旨要下來了嗎?”

“並不是。”唐司君搖了搖頭,“父皇同我說,他希望我能夠同時迎娶你和麗莞郡主,顧忌密信在前,所以想讓我將麗莞郡主娶做側妃。”

“皇上為何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鹿止溪著實驚訝到了,且不說之前皇上完全沒有要給他們兩個賜婚的想法,就從側妃這一點來說,麗莞郡主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做側妃才是。

不單單從她的身份來說,就是從麗莞郡主的性格來說,鹿止溪也不相信她願意給唐司君做側妃。

唐思軍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之所想,語氣沉緩道:“昨日麗莞郡主的父親進了宮,和皇上在御書房談了整整一個時辰,雖不知他又拿了什麼籌碼出來,不過應該就是為了賜婚一事。”

不過很明顯,麗莞郡主父親開出的條件打動了皇上。

“不過此事還未定下來,皇上只是言談中暗示了我,所以需要你我配合,演一齣戲。”

他這算是把今天的異樣舉動給解釋清楚了,他們倆本來就在一條戰線上,所以若是成親的話,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方便了很多。

而且鹿止溪記得,上次在文人茶樓的時候,麗莞郡主分明說他要與唐銘成親,怎麼才過去一天,就變成了唐司君。

思及此處,鹿止溪將在文人茶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唐司君,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麗莞郡主能夠知道符紙的事情,應該也是那苗疆人告訴她的,現在他們的計劃有變,很有可能也是那幕後之人的手筆。”

“苗疆人……”唐司君眉頭微蹙,“麗莞郡主與她父親之前所在的封地,並不是苗疆那邊,她們怎麼會相識?”

鹿止溪道:“我覺得可以派人去之前麗莞郡主住的地方調查一番,順便揪出她背後的苗疆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今日回宮我就派人去調查,你的身份更方便一些,就負責在平時監視她吧。”唐司君附議。

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這件事也算是暫時有了頭緒,鹿止溪放下心裡的石頭,突然感覺袖子裡的毛球似乎動了動,她這才想起了昨天毛球說的那件事。

剛才唐司君說完話之後,便側身面對著湖面,看起來應該是在欣賞湖景,鹿止溪思考了一會兒,然後不動聲色地朝他那邊靠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