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門口,等待許久的海空門,久不見回應,內心開始升起焦慮。

就在他不耐煩之際,突然一個幾乎沒有形象的身影,緩緩映入眼前。

什麼鬼,這貨不回答,不會都在睡覺吧?

是,一定是,看看,身為統帥,那頭髮都像雞窩一般。

明顯剛從被窩出來,那其餘小兵,還會那麼勤快,主動早起?

答案顯然是不可能,小兵還管那麼多,他們只知道,有樣學樣。

你主帥睡到日上三竿,我們睡到日上兩竿半,這怎麼說,都是沒毛病。

“這種人,能指望他?”

“搞不好,三人在一起,那是給別人省心,直接一鍋端,還省不少時間。”

海空門心中直嘲,摸著額頭忍不住發問。

他自嘲歸自嘲,薛禮可不會管那麼多。

他來到營門,手捂嘴巴哈氣連天說道:“什麼事,要是沒有大事,就別打擾休息,我要睡好,去幹翻呂布那憨批。”

喲喲喲,口氣倒是不小,可你他娘這副模樣,能幹的過誰。

這可不是一對一的比武臺上,看的是綜合能力。

你很猛,了不起,有本事,可呂布糾纏住你,你那些手下,還不成一盤散沙,任人宰割。

到時就算牛皮,一個人還能安然無恙抽身,時間一到,還不是一個排在未尾的渣渣。

內心一大堆槽點,可臉上,海空門卻不敢體現出來,畢竟是有求於人。

他抱拳說道:“薛將軍,在下一時不備,被張遼突襲,導致大敗,如今投於李鐵,恐難求存,故欲聯盟,不知將軍可否幫上一幫。”

左一個薛將軍,右一個薛將軍,外加畢恭畢敬的咬文嚼字恭維,他自認為,姿態已經放的很低。

聞言,薛禮不耐煩的揮手說道:“渣渣辣雞,愛死不死,反正大元帥之位,非我莫屬。”

哦吼,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尼瑪直接是拿鞋抽啊!

什麼叫渣渣辣雞愛死不死,他孃的也太欺負人了吧。

海空門腦門青勁一下暴露,可想他已處於暴走狀態。

他冷冷說道:“好你個薛禮,山不轉水轉,老子看著你,怎麼死!”

狠話放下,他頭也不回,氣呼呼離去。

望著背影,薛禮嘴角上揚一笑,一副吊兒郎當模樣,大步回帳,彷彿剛剛只是打發一個了無輕重的要飯老頭。

這一幕,一直潛伏在營外打探的各路人馬斥候,那是看的清清楚楚,趕緊飛奔趕回去報告。

這個訊息,對於其他人來說,那是更放心薛禮。

畢竟一個莽夫,能有多大本事,只要幹完他那些手下,根據規則,他也翻不了天。

不過……對呂布來說,那可是氣的跳腳。

一個毫無名氣不知是那個疙瘩的野人,卻總是和自己攀比,還揚言睡好來幹自己。

這不是赤裸裸的挑釁,那是什麼?

縱橫軍中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一個人,敢如此主動挑釁,不給點顏色,那今後還混個毛啊。

盛怒之下,呂布二話不說,召集兵士,氣勢洶洶向薛禮大營殺去。

呂布一動,所有人目光都跟著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