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兩人相繼離開,誰都沒有留意到,山腳下一塊數百萬斤的巨石,被一股強勁的勁風給掀飛出去,砸進了對面的山體,一個丈許寬,黑不見底的黑“洞”,出現在了蒼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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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股狂風呼嘯著,從黑“洞”盤旋而上,直沖天際。

風,不是一般的山風,它呈現一種灰“色”,宛若幹柴燃燒過後的灰燼一般,灰“蒙”“蒙”的一片,讓人心生暮靄沉沉之感。

只不過,這種風很恐怖,不但“陰”冷至極,而且還帶著濃鬱的死氣,宛若地獄中的死神,帶著“陰”寒與死亡,來到了人間。

“陰”風所過之處,地面上結滿了灰“色”的冰淩,它的速度很快,剎那間,便越過兩座巍峨無比的高山,向著更深遠的地方彌漫,而那兩座巨山,也在頃刻之間化作了冰山。

不僅僅只是被冰封那麼簡單,兩座高山被冰封的瞬間,山體如同蜘蛛網一般,布滿了裂痕,而且還縫隙隨著更多的“陰”風襲來,越發的擴大。

這片空間,溫度驟降,像是進入了寒冬一般,寒風刺骨。

“哎”

一聲長長的嘆息自縹緲的虛空中傳出,虛空中,隨著嘆息聲響起,出現漣漪般“波”動,緊接著,赤霞漫天,火焰填滿了整個蒼穹,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那灰“色”的“陰”風肆虐的趨勢,瞬間被阻攔了下來,積雪遇到了烈焰,瞬間融化,化作陣陣白煙,消融在虛空。

虛空出現“波”動的剎那,一個身穿赤“色”長袍,就連頭發和眉頭都是赤紅“色”,他被一團火焰包裹著,從虛空中漫步而來,赤“色”的長發飄揚,衣袍獵獵作響,宛若火神降臨在了人間,驅散了寒冷,帶來了暖意。

“‘陰’風老祖,過了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死心啊!”

赤袍人聲若洪鐘,響徹九天,連兩座山脈上的灰“色”冰淩都被震碎了,“嘩啦”作響。

聲音未落,他屈指一彈,一個巨大的火球如同隕石一般,直沖地底的黑“洞”而去,灰“色”的冰淩在熾熱的高溫之下,被迅速瓦解。

“火祖小兒,若非這裡有規則壓制,就憑你那微末伎倆也妄想鎮壓老夫,簡直是痴人說夢reads;!”

“陰”測測的笑聲自“洞”中傳出,與此同時,一直灰“色”的大手飛出,拍向火球。

音爆聲響起,罡風四濺,火星四“射”,兩座大山轟然倒塌,隆隆作響,“亂”石擊空,甚至連虛空都出現了巨大的裂縫,黑黝黝的嚇人。

赤發男子眉頭微微一皺,大袖一拂,肆虐的罡風被阻止,虛空裂縫被填平,將強大的破壞力限制在兩山之間。

“看來你的實力又恢複了不少,不過,想要憑此就妄圖離開此地,你也未免痴心妄想了些!”

赤發男子很自信,也很強大,說話間,雙手舞動,烈焰熊熊的火球“激”“射”而出,而後化作一面面烈焰大“門”,將丈許寬的“洞”口籠罩而進。

一共八扇烈焰大“門”,每一面大“門”都有數十丈高,上面的烈焰,似乎能夠焚化虛空一般,燃燒的四周“嘎吱”作響。

八扇烈焰巨“門”,困守八方,將丈許寬的“洞”口,圍了個密不透風,那些從山“洞”中急竄而出的“陰”風,盡數被“逼”了回去。

“好一個烈焰困八方!若是你的本體施展此功,老夫也許還能忌憚一二,可你不過是一縷殘魂而已,也妄想鎮壓,簡直可笑。

給我破!”

“陰”風老祖“陰”測測的怪笑,一隻灰“色”的長矛,寒光“逼”人,所過之處,虛空裂開,被其生生的撕裂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

灰“色”長矛丈八長,卻有數丈龐大,在沖出深“洞”的瞬間,突然炸開,化作八隻鋒利的長矛,要“洞”穿烈焰大“門”。

巨響直沖九霄,灰“色”的長矛瘋狂的攻擊烈焰大“門”,要將其轟碎,進而脫困而出。

灰“色”和赤“色”“交”織,刺耳的碰撞聲將這片空間的所有聲音全部淹沒,猶如炒豆子一般的密集,灰“色”和赤“色”光芒四濺。

盡管灰“色”長矛寒氣濃鬱無比,但一時間也難以突破烈焰大“門”的封鎖,只能將烈焰大“門”上的火焰,消弱了一些而已。

“看不出這些年來,你倒是領悟了不少這裡的規則,盡管只是一道殘魂,老夫也不得不佩服。”

“陰”風老祖怪笑連連,盡管沒有突破烈焰的封鎖,但卻沒有一絲著急或是惱怒之意,相反,他還誇贊起火祖的殘魂。

火祖殘魂淡淡的一笑,未語。

十指翻動,一枚枚赤“色”的符文“射”入烈焰大“門”之中,讓其火焰更加的旺盛,大“門”更加牢固。

一隻灰“色”的爪子從深“洞”鑽出,上面布滿了灰“色”的長矛,爪子有七尺多長,灰“色”光芒“逼”人,而且十分的鋒利,從深“洞”中伸出的剎那,便以極快的速度抓向一面烈焰大“門”。

火星四濺,那面大“門”上的烈焰瞬間便黯淡了許多,而且,上面出現了一條巨大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