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樓很謹慎,做出一副總部一直在翅柃王朝的假象,起初,連目光也都被騙了,但他畢竟是三軍的統帥,勢力遍佈全國各地,別說是總部,連分舵都沒建立。

至於守護他的那些殺手,也是穆亮的主意,他事先並不知情,直到雲飛出手,那兩名殺手才露面,不然的話,連他都不知道身邊會潛伏著殺手。

光是想一想,那種場面就很可怕,一個人身邊一直跟著另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隨時能夠殺人的人,幸好他們是派去保護穆光的,不然的話,一百個穆光也不夠這些殺手斬殺的。

由此可見,血雨樓的勢力是多麼龐大,又是何其的恐怖。

“還得去一趟天傾城才行!”

天擎宗最嚴密的城便是天傾城,那裡的傳送靈陣可以通往其他國家和地域,皇城中當然也有傳送陣,不過,那裡傳送的地方和他想去的地方相去甚遠,可以說是一個在南,一個在北。

一個月後,雲飛出現在了天傾城,當他壁上捉拿他的畫像,才突然明白當時他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穆光被殺,而他的身份也暴露了,將罪名栽在了他的身上。

街道上,天擎宗的弟子都被派出巡檢了,巡查過往的年輕人,無論是誰,身份如何高貴,只要進了天傾城,都必須接受檢查,否則的話,下場將會很慘。

“通緝要犯,哼哼,當真是可笑!”

貼的告示,雲飛心頭冷笑,天擎宗敢如此做,很顯然是要和他決裂了,想起遠古戰場回來的一樁樁,一件件,他為自己做出的英明決策而自豪。

生命之泉是太上長老,甚至是整個天擎宗都夢寐以求之物,幸虧當初他多了個心眼,沒有將生命之泉交出去,不然的話,他會後悔。

“你過來!”

天擎宗巡查弟子,沖著一名年齡約莫十二三歲的少年,這名少年眉清目秀,也有幾分和雲飛相似,難怪天擎宗的弟子會如此做。

這只是其中的一幕,其他的地方也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可以說十歲到十五歲的少年是重點巡查的物件,只要必定會嚴加盤問一番,還會和畫像進行對比。

現在雲飛該慶幸他用有一部沒有品階的斂氣訣,不然的話,整個萬裡疆域都不會有他的容身之地。

現在他的變成了一名中年男子的模樣,誰都忍不住他來。

“哎,可惜啊!這麼一位天才,卻被全國通緝,做啥不好,偏偏去殺人,殺的還是當今的王爺!”

“我都不可惜,還很可恨,像這樣的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穆王爺是什麼人,那可是我們翅柃王朝的護國柱石,沒想到卻死在了這個惡賊的手裡。”

“誰說不是呢,王爺剛死不久,西邊的西梁就殺過來了,幸好有大將軍赤文山在,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沒錯,這人該死,該殺!”

“該殺!”

告示欄前,一眾靈修者圍觀,頃刻間變成了聲討,這讓雲飛很是無語也很氣憤,這些人難道就沒有腦子,就憑著告示上說的那些話,就將他當成了惡賊嗎。

雲飛嘆了口氣,很快就釋懷了,因為這是從朝廷發出的通緝告示,朝廷是什麼,那就是權威,他們說出來的話做出的事,即便是錯的,也是對的,而這些人,也只會人雲亦雲,沒有自己的見解與觀點。

被奴役的人,下場很可悲,尤其是思想被奴役的人,更是可悲中的可悲。

他心裡很清楚,在他離開山谷後,一定有人趕到了,並且殺了穆光,他不相信無影會殺自己的父親,可他去了哪裡,他親眼所見自己離開了,為什麼還會有通緝令下發,他想到了一種可能,無影被人控制了。

他離開了告示欄,走向了傳送陣,他不是要離開翅柃王朝,而是返回京城臨淵城,他要知道在他離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無影是否也出現了意外。

他不能走,這些事因他而起,他要做個了斷,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