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

楚綬的修為盡管被廢,但眼力還在,就憑雲飛剛才那鬼魅的身法,即便是摩崖洞傾巢而出,也不一定能夠攔截這位少年。

剛才攔截雲飛的中年男子正是楚綬的弟弟楚奇,此時見到楚綬居然說出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頗為的惱火,不就是一個小屁孩嘛,有什麼可怕的。

當然,那只是他的後半句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便被楚綬一眼給瞪了回去。

“有什麼話你盡管問!”

“清風宗的事情你們摩崖洞可曾參與?!”

聞聽此言,楚綬大笑起來,狀若瘋狂,他雖然不出山門,可萬裡疆域發生的事情他一樣瞭如指掌,又怎麼會不知道清風宗被人滅門的慘事。

雲飛眉頭微皺,從那笑聲中,他能夠聽得出來楚綬的得意,幸災樂禍。

畢竟,他們兩宗明爭暗鬥多年,對手一夜之間被人鏟除,他應該很暢快,有如此的表現也在情理之中。

“笑夠了嗎?”

“你問老夫是否也參與了其中,老夫說的話你可會相信?”

楚綬停止了大笑,一副病怏怏的他突然坐直了身子,目光精光逼人,直視著雲飛,似要洞穿他的心思一般。

“信!”雲飛點頭,很直接,也很幹脆。

“我可是你的對頭,更曾想過將雲蝶練成丹藥,你不恨我,還會相信老夫說的話?”楚綬眨也不眨的盯著雲飛的雙眼,像是要從對方的眼中朵花來。

“恨,但我信!”

雲飛直言不諱,這在旁人簡直是瘋了,誰會相信一個對頭說的話,更何況,兩人之間可是有化不開的血仇。

這一點,從摩崖洞弟子臉上的表情便能畢竟,他們一直都很仇視雲飛,因為後者廢掉了他們宗主的修為,讓宗門的聲望大跌。

“哈哈”楚綬注視著雲飛,足足有十多息的時間,方才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釋懷,眼角都留下了淚水。

他搖著頭,有些失神,有些不敢相信,喃喃自語著,“想我楚綬風雨三十載,費盡心計勾心鬥角,每天都活在面具之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生中不敢說一句真話,唯恐被人發現缺點。

沒想到,今天一個少年卻相信老夫說的話,可笑,可嘆,可悲,可憐。”

楚綬狀若瘋狂,不停的搖頭嘆息,四周摩崖洞的弟子都是一臉的茫然,不知他們的宗主為何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雲飛沒有動,也沒有逼問,就在那裡站著,彷彿是在的表演。

楚綬還在自語,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對雲飛訴說,那種神態,宛若一個暮年老者,滄桑而悽涼。

“我信,此事與你無關,打攪了!”

雲飛很幹脆,沖著楚綬抱拳一禮,轉身便走,可就在這時,楚綬突然將他喊住。

“我知道你心中還有疑惑,在清風宗遭劫的那天晚上,我曾派出了一隊黑旗軍,至今都沒有回來。”

說著,楚綬遞給雲飛一張絹帛,繼續說道:“那天晚上”

話未說完,楚綬突然一聲慘叫,張口噴出一道血箭,而他手上的絹帛在鮮血滴落在上面的剎那,突然燃燒了起來,瞬息間變成了一團灰燼。

這一幕發生在肘腋之間,很突兀,沒有人會預料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等眾人反應過來,楚綬已經死去,元神也被絞殺了。

這一幕,清清楚楚的發生在雲飛的面前,想要阻止都來不及,楚綬顯然還有話沒有說出來,那個絹帛上面一定有重要的資訊。

楚綬被滅口了。

第一時間雲飛便釋放出了神識,籠罩住大半個蒼松嶺,尋找可疑之人,果然,一道黑影正向前遠處飛掠,速度快的驚人,像一道閃電,就連雲飛的神識也無法此人的樣貌。

楚綬已死,並且已經確定此事和摩崖洞無關,在一陣撕心裂肺的的痛哭聲中,雲飛長身而起,直追那道黑影而去

“雲飛,你殺了我們的宗主,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摩崖洞也不會放過你!”身後,出奇猶如野獸一般的咆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