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陰陽淬體術中領悟到的一種絕技,他一直在磨練,一直在熟悉,盡管還沒有練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但對付範修的鐵筆銀畫亂江流已經足夠。

一邊極陰,一邊極陽,首尾相連,像一個極大的磨盤,擋在他面前的一切都會被粉碎,無論是河流還是高山,都不例外,在磨盤的碾壓之下,都會化成灰飛。

能夠以凝神境初期的修為,施展出超越凝神境後期的攻擊力,雲飛不會小覷,也不能小覷。

低估對手是一件可怕的事,是會要命的,他還想活,還想做很多事,所以,他沒有留手,全力出擊。

“螢火之光蔫能與皓月爭輝!”

範修的手下冷嘲熱諷,他們不認為雲飛會是前者的對手,畢竟,那可是一位成名多年的名宿,名聲在外,實力高絕。

他們在等待著雲飛被抹殺的下場,甚至他們已經雲飛血濺三尺的場面,白骨散落的情景。

可是下一刻,他們的笑容就僵硬了,如同見到了最可怕的事情一般,張大了嘴巴,伸長了脖子,瞪出了眼珠子。

一聲驚天巨響,十多條滾滾洪流在磨盤的碾壓之下盡數瓦解,如積雪遇到了驕陽,像紙糊的一般,鐵筆銀畫亂江流被破了,根本不堪一擊。

陰陽磨盤不像剛才那般的凝實,虛幻了許多,上面也布滿了裂痕,可是,並沒有因此而消散,向前碾壓而去。

範修面色蒼白,嘴角溢位了血跡,體內血氣沸騰,像是要炸了鍋似得,很難受,攻擊被破,他受到了影響,心神受到了創傷。

可是此刻,他不得不強忍著體內傳來的劇痛,雙掌迅速的拍動,一道道靈力如同匹練一般急掠而出,轟擊在陰陽磨盤之上。

磨盤在他瘋狂的攻擊之下瓦解了,而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張口咳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就連那三縷白鬍子也被染紅了。

腳步虛浮,踉蹌後退,幸好有激靈的手下趕來,將他攙扶住,要不然,他很可能會跌落下雲端,砸進地面。

那樣的話,對於這位成名多年的名宿絕對是難以接受的結果。

是羞辱也是恥辱。

“這怎麼可能,這人究竟是誰,怎麼會如此的強大。”

“太不可思議了,萬裡疆域內還沒有聽說過有如此的人物,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簡單的一記對轟,高下立判,範修不敵,敗了。

四周的議論聲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響起,再空中那道稍瘦的身影時,充滿了敬畏,這一點,連範修的那些手下都不例外,雙眼中湧上了驚懼與恐慌。

連範修都敗在了此人的手下,就他們那點修為,連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沖上去只會自取其辱罷了。

雲飛雖然也被震的氣血翻騰,卻比範修強上許多,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他目光冰冷,如同兩把利刃逼視著後者,似乎要將對方的心給斬殺掉一般,冰冷而無情。

“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什麼要尋清雲盟的麻煩?!”

雙冰冷而無情的眸子,範修心中一突,他心裡很清楚,對手心存殺意,如果石慶不出現,他們這群人恐怕在劫難逃了。

可是,讓他疑惑的是,他們並沒有招惹過這麼一個煞星啊,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一出現就要尋找他們的堂主,這讓人太難以理解了。

“石慶在哪裡?你們最好說出來,免得我親自動手!”

雲飛不理會範修的問話,他只想知道石慶的下落,就算是上天入地,他也要將此人揪出來。

“石堂主他”

範修不說,不代表其他人不會說,攙扶著範修的其中一名青年男子,不敢和雲飛的目光對視,便要說出石慶的下落。

“是誰在找本堂主啊!”

聲音傳來,前一息還在數百丈之外,可後一刻便如同響徹在了耳邊一般,來者的速度很快,衣袂破空聲響起人已經落在了雲飛的對面。

“我還以為你會永遠龜縮著不會出現呢!”

雲飛咧嘴,冷冷的一笑,攏起了遮蔽著小臉的長發。

張清秀的小臉,石慶心中一緊,剛才威風凜凜的氣勢頓時化解,心跳加速,哪裡還敢在此停留,轉身便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