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那一身衣衫,一看就知道是鄉下來的野小子,沒見過什麼大世面。”

對那些傳進耳中的議論聲,嘲諷之語,雲飛彷彿像沒聽到一般,依舊我行我素的朝前挺進,那追風馬似乎能夠懂的雲飛的心思一般,馬首一轉,對著路邊的人打了一個噴嚏,那根長長的馬尾還對著他們搖了搖,像是在說,一群沒見識的土鼈。

雲飛一勒韁繩,撫摸了一下追風馬脖子上鬃毛,這才稍微安靜了下來。

“站住,城中人滿為患,一切人等必須等到明天方可進城。”

果然和路邊兩旁的人猜測的一樣,一人一騎剛到城門口,便有一名侍衛上前將他攔截了下來,語氣強硬,態度堅決,不容人反駁。

雲飛一挽韁繩,追風馬一陣希律律後,便停了下來,坐在馬背上,打量著眼前面眼前的這名侍衛,嘴角微微的上揚了起來,戲謔的笑著道:“哦?

是嗎,連我也不能進城?”

雲飛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也不是那種囂張跋扈之人,他之所以進城不是覺得自己有多麼的不同,而是因為,在城中肯定有他的住處,既然如此,他又如何能夠在外面野營。

無巧不巧的是,眼前的這名侍衛正是他第一次進城主府時因攔截他,被他出其不意間扔出去的那名侍衛。

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頭。

聽到雲飛話中的戲謔之意,侍衛上前幾步,上下打量了雲飛一眼,登時眼睛驟然睜大,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道:“怎麼是你?

恨顯然,這名侍衛認出了雲飛。

“那我應該是誰?”

雲飛坐在馬背上,看著那名侍衛,身子傾斜著,嘴角微微一一咧,笑著說道。

當時被雲飛扔出去,這名侍衛無比的惱火,更是受到了同僚的嘲笑,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個機會找回場子,可是後來,城主府府主一道命令,將他報仇的念頭澆了通透。

此時再見到雲飛,看著那張笑意盈盈的小臉,他彷彿見到了惡魔一般,面對著雲飛戲謔的問話,只能拱手一禮道:“原來是雲公子,小的一時眼花,沒有看清楚,還請海涵一二。”

原本等著看笑話的那群人,見到侍衛那種恭敬的態度,笑容立即僵硬在了臉上,不由得面面相覷,眼前的一幕讓他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這他莫非是哪個大勢力家的公子嗎?”

“我看多半如此,你看那守城門侍衛是多麼的恭敬。”

“呸,奶奶的,看門狗就是看門狗,見了權貴還不是一樣點頭哈腰,就知道跟我們耍橫。”

議論聲,不滿聲,暗自咒罵聲,在這些人中間悄然的傳來,他們不敢大聲,一旦被對方聽到,說不定會節外生枝,耽誤了明天的進城,更何況,在他們這些小勢力面前,城主府就像一座大山,讓他們覺得高不可攀。

那名侍衛既然認出了雲飛,自然不敢攔截,連忙讓開中間的道路,恭敬的站在一旁陪著笑臉。

雲飛也沒有繼續調侃他,一抖韁繩,追風馬歡快的腳步便響了起來,而後,在那群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雲飛施施然的走進了皓月城。

皓月城雖然能夠容納數萬人,但現在還是顯得十分的擁擠,那名侍衛說的沒錯,城內著實擁擠的很,城中的主街道兩旁都紮滿帳篷,很多酒樓,酒肆,茶樓中人員都是爆滿。

看著擁擠不堪的皓月城,雲飛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雙腿一夾馬腹,沖著城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