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嵐當時如此說道。

而這座位於酒坊街的酒樓卻不一樣,每月的淨利潤就多達數萬靈幣,雖然讓摩崖洞那些暗中打壓清風宗的勢力眼紅,但卻沒有人敢在這座酒樓惹是生非,究其緣由,卻是無人知曉。

即便是此時,吃飯的人依舊將整個大廳佔滿,說是座無虛席也一點都不為過,裡面的堂倌來回的奔波,顯得異常的忙碌。

“客官,裡面請!”

看到在門口有些發怔的雲飛,一個剛送完菜,手中還拿著託盤的堂倌連忙從大廳中出來,熱情的招呼道。

盡管雲飛年齡很小,穿著也並非大家族,大勢力的公子哥,但是堂倌也明白,敢進酒坊街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主,更何況來者是客,即便是不對付勢力人員,只要你敢進來消費,我就敢招待,就敢收錢。

雲飛點了點頭,拾階而上,朝著大廳中行去,不過,他並沒有去往任何一張餐桌,而是徑直的走向了櫃臺,那裡正有一個身著青衫的人,低頭翻看著什麼。

“客官”堂倌見狀,連忙追了上來。

“李叔!”

沒有理會堂倌的喊叫,雲飛徑直來到了櫃臺前,看著裡面的熟悉的身影,輕聲喊道。

追上來的堂倌聞言便是一愣,剛要張口說出的話,被他生生的嚥了下去,心裡暗自嘀咕,這小家夥是誰?

“雲飛?

聽到喊聲,那青衫男子抬起頭,當他看到那張清秀而有些稚氣的臉龐,臉上滿是驚喜之色,連忙從櫃臺中走出,雙眼中流動著激動之色,摸著雲飛的小腦袋,親切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累嗎?

餓嗎?”

堂倌登時傻眼了,這位人稱冷麵的掌櫃,何時有過這種表情,心中更加懷疑雲飛的身份,暗自嘀咕:難道是冷麵掌櫃的私生子?

聽著那真切關心之語,雲飛心中覺得十分的溫暖,沒有絲毫的遲疑,便重重的點了點頭。

能夠讓雲飛這樣感覺到無拘無束,坦誠相待的除了雲天嵐外,便是眼前的這位中年青衫男子。

中年男子面板有些黝黑,兩條濃黑的眉毛如同兩柄寬厚的大刀,那雙不算太大的雙眸卻閃動著商人應有的精光,看上去年齡有四十來歲,其實他的年齡和雲天嵐相仿,多年的勞心勞力在他臉上早早的刻上了歲月的滄桑。

中年男子名叫李賀,和雲天嵐從小到大的玩伴,但兩人的身份相差卻是非常的懸殊,李賀的父親是不能修煉的普通人,同時也是雲天嵐家裡的奴僕,而李賀雖然能夠修煉,但資質太過普通,如今都三十多歲了,依然不過是化丹境中期的實力。

雖為主僕,但雲天嵐卻待他如同手足,兩人的關系也非常的融洽,根本沒有紅過臉,而李賀對雲飛的疼愛也一點都不比雲天嵐少,只不過他俗事纏身,很少回到清風宗。

數十年前的會試,李賀因為修為太低而無緣參加,也因此避過了一劫,不然,現在清風宗的老一輩,剩下的只有雲天嵐一人了。

“你去吩咐廚房多做幾樣好菜,送到靜心居。”

臉上洋溢著濃鬱的笑意,李賀轉過身吩咐堂倌道。

堂倌應了一聲,又看了雲飛一眼,這才轉身向著後堂跑去。

“走,帶你先去住的地方,先洗個澡休息下。”

興奮的李賀,一把抓住雲飛的胳膊向著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