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代真是太震驚,世上竟然真的有這樣一處‘活地’!?每年長高尺許,且這輿圖細看也是不凡,難不成真的藏匿著一條他們沒有發現的龍脈不成!?

胭脂看他滿臉震驚的樣子,垂下眼。這一處‘活地’可不是什麼龍脈,也不是什麼風水寶地,不過景色好一點。那一處的土石每年長高,只是地下的是膨脹土,隨著地殼執行膨脹土每年膨脹,才會長高。現代科學早已解明瞭。

但真出了這麼一塊地方,她就算解釋,怕也不會有人相信。而且她也需要這個玄虛!嵇代不確定,“這處‘活地’要獻給皇上,當屬你的功勞。只是還需查證後方可。”

“監正大人但請去查!”胭脂也知道,這樣的地方,不好好看過,查清,也不敢稟告給皇上。嵇代細想,心下忍不住激動。皇上寵信那鏡虛子,奉他為國師,天象國運之事都是他。倒是他們欽天監形同虛設了一樣,還要聽從他國師的差遣。但他鏡虛子擅於勘測人運國運,他們欽天監卻最擅堪輿。有了這‘活地’,以後他們欽天監也能在皇上跟前證證名了!

馮仁想偷聽,卻是啥都沒有聽到。但見嵇代親自送他們到二門外,不由的心下奇怪不已,“胭脂!你到底跟嵇代說了啥事啊?看他一臉紅光,高興的樣子。難不成他也恨死了那個老道士,聽說能對付他,高興成了這樣?”

“天機不可洩露!”胭脂搖晃著腦袋,回他一句。

“我好奇!”馮仁不高興的撇嘴,率先上馬車。

胭脂卻停住不動了,直直的看著不遠處。

“胭脂!咋還不走啊?”馮仁見她沒上馬車,探出頭來叫她。見她的神情,往後一看,就見吳子川一身官袍,緩步走來。頓時一喜,就叫他。

吳子川看他一眼,繼而凝著馬車旁的小人兒身上。

馮仁跳下馬車,笑著招呼他。

胭脂走向前,看他一身青色官袍,清俊淡雅,卻映襯的面色蒼白,人也瘦了些,不禁心疼又自責,咬著唇上前。

吳子川盯著她不說話。

路人見倆人互相看著,也不說話,不由的多看幾眼。

胭脂被他看的面色發紅,忍著羞愧喚他,“相公!”

吳子川凝著她看,神色漸漸幽怨,“媳婦兒!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胭脂臉色更是羞紅,看他一副可憐幽怨的樣子,瞪他一眼,“都怪你!”也不跟她說清楚,讓她以為他放不下仕途權利,不願意跟她走。

“怎麼能怪我。是你不想要我了!”吳子川委屈的盯著她。

馮仁看的嘴角抽,“我說吳子川!你這是在大街上幹啥!?”這一副撒嬌邀寵的樣子,咦……胭脂見路人看過來,忙拉著吳子川上馬車。

吳子川剛上去,朝馮仁看過來,“你下去!”

馮仁瞪著眼怒嚷,“憑啥啊!?這是我的馬車!”

“後面還有。”吳子川挑了下門,直接把馬車門子關上。

馮仁跳著腳怒指了指,哼了一聲,轉身上了後面吳子川過來坐的馬車。

羅媽媽笑著和羅平坐在了車外面。少爺和少奶奶,總算和好了!

馮仁還在小聲的嘀咕著抱怨,“…看他那副樣子,以為誰不知道呢!爺又不是沒媳婦兒的人!不去礙你們眼還不行!”

吳子川捧著胭脂的小臉,滿目心疼。

胭脂兩眼噙著水光,摟著他的脖子,吻上他的眼睛。

“胭脂…親我…”吳子川抱緊她。

胭脂乖順的親吻他。

胭脂心尖發顫,小手無力的抓著他的衣襟。

羅平搓了下有些發紅的耳朵,他也是有媳婦兒的人!

南街到茶樹巷有兩刻鐘的腳程,胭脂看他不滿足,恨不得把她就地吞下肚的樣子,喘息著推他。

吳子川不捨的松開她,看她兩眼被清洗過,如晶亮清透的黑葡萄般,小嘴被他親的紅紅的,已經腫起來了,忍不住又狠狠吻了下,“以後再不乖,我就咬你一塊肉!”

胭脂紅著小臉,兩眼沒有威力的瞪他。

吳子川看著她笑,紅潤的薄唇微微揚著嘴角,目光瀲灩惑人,彷彿要把你蠱惑了,吸進去一樣。

胭脂晃了下眼,轉過頭不看他。

吳子川憐愛的輕撫著她的小臉,把頭發衣襟給她整理好。

“少爺!少奶奶!快到家了!”羅媽媽笑著在外面提醒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