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做好,姜老漢嘗過,滿臉笑容的誇了幾句,“這個難喝的肯定是老婆子做的!”

“胭脂的廚藝那能我比的嗎!?做成這樣已經就不錯了!”姜婆子翻他一眼。

“味道是對的,多試幾次,熟悉了就好了。”胭脂笑。

姜婆子笑著點頭,“我這也手藝雖然笨,有胭脂這巧師父,做出來的東西也錯不了。”說笑一陣,吃了飯,胭脂沒好意思提,姜婆子也沒說,帶上些澱粉和麵粉配料,家裡的牛骨,就回家準備擺攤兒賣胡辣湯了。

不過回到家,姜婆子和姜老漢就叫了倆兒子和兒媳商量,“他們雖然是想讓咱們幫忙,不過咱們兩家也是親戚,幫忙也是應該的。麗錦在淡家的日子過得好,也全賴胭脂他們幫襯。就是不教給咱們做這胡辣湯賣,這事兒也不能看著不管。”

幾個人都點頭,“是不能不管,說的太難聽了!”

“那咱們先把東西準備起來,明兒個擺攤兒!”姜老漢是個說幹就幹的人,立馬給兒子下達了指令。

幾個人都忙活起來,買來要用的調料和配菜,姜老漢去置辦爐子,桌椅碗筷等家夥什。當晚全部拾掇好,又重新試了一遍,姜婆子和倆兒媳都熟練了,次一天,就把攤子擺到了街上。

因為不是逢集日,來街上的也多是鎮上吃早飯的,見他們一家竟然新擺了個攤兒,都新奇。同住在鎮上,不少人都是互相認識的,就打招呼問他們賣啥的。

姜老漢呵呵呵笑,“賣些早點,胡辣湯,今兒個頭一天開張,喝胡辣湯送包子送餅子!”胡辣湯,對鎮上有些人來說並不陌生。那是私房菜的早飯選單中的東西,外面也有賣的,但那味兒差的太遠,實在比不了。

這姜家的閨女不是嫁到了淡家去,姜家突然在鎮上擺攤兒賣胡辣湯,那肯定是得了私房菜真傳了!

當天早上就有不少人來嘗鮮兒。這一喝,味道還真有七八分像,而價錢卻比私房菜便宜了一半還多,都覺得很是不錯。

姜婆子一家沒想到賣了個開門紅,餅子是簡單的家常烙餅,因為訂做的平底鍋還沒有做好,只能先湊合著賣。主打胡辣湯配包子和炸油條。

頭一天沒敢多做,次一天多準備了些,他們一出攤,就有人過來吃飯,讓不遠處賣包子和賣餛飩的人都眼紅不已。這一下子把他們的客人都招攬走了,他們就沒多少生意了!

謝婆子領著孫女出來吃早飯,看著忙的熱火朝天,已經收了一包錢的姜婆子幾個,她眼裡閃著怨毒陰狠,怒哼一聲,帶著孫女到另一邊去吃包子。

孫女非得去喝胡辣湯,“祖母你看好多人都在那邊喝,咱們也去吧!”

胡辣湯可不便宜,素的五文錢,肉的十文錢,碗還不大。

可是孫女想喝,謝婆子沒辦法,拿著錢和他來到攤位前要兩碗肉的胡辣湯,又要了一筐子炸油條,倆包子。

碗端到手裡,謝婆子忍不住又道,“這麼小一碗,就放了兩片肉,聞著有點肉味兒,你們就賣是十文錢,指望這個發財呢!?”

姜婆子笑,“這碗已經不小了啊!尋常人喝一碗,吃倆包子吃點油條餅子啥的也飽了,真用大海碗裝,我怕有人買,沒人喝得完!”

中號的碗,和私房菜的碗一樣大小,胭脂特別提醒的。有在私房菜吃過的,並沒有覺得這碗小,只說比私房菜差點,但便宜了一大半。

謝婆子低聲不屑的哼了聲,找了位子坐下。

孫女喊著好喝,“明兒個還來!”

謝婆子嫌太貴,走的時候還陰著臉,小聲嘀咕著罵。

姜家大兒媳婦正收拾碗筷,見她走了,扭頭跟婆婆道,“那婆子來吃咱家的飯,碗都快打冒出來了,吃完還罵咱!”

姜婆子哼了一聲,“那個該死的老虔婆!是眼紅了!見不得別人好!從她嘴裡就沒聽過好話!心裡惡毒又腌臢的很!這兩天還不是又嘴不幹淨了!”

來吃飯的聽她這麼說,想到這兩天的傳言,本來就好奇八卦,又正吃飯,也沒啥急著忙的,就跟姜婆子打聽八卦這事兒。

姜婆子眼裡閃了閃,抿著嘴不屑道,“看著前兒媳婦馬上要嫁進有錢人家了,比他們陳家好上百倍,這不受不了,嘴上跟抹了啥一樣,啥難聽的話都能說的出來!”

關於胭紅的流言,謝婆子還真說過,且是恨恨的咬牙切齒的說。那個女人是和離走了,她兒子卻再也沒有娶上媳婦兒,全是被他們害的!被那個該死的女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