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已經足夠讓人羨慕嫉妒,田氏不想說自己不知道,就在村裡顯擺,閨女在幫宮裡的貴人做事。

有姜麗錦看著她,胭脂才不管,她正準備炮製新的一批護膚品遠往江南那邊賣,崔氏急匆匆趕過來,“胭脂,胭脂.....”

胭脂在她那斷斷續續話語中聽出吳家要建祠堂的事兒。

接旨後,吳子川說過了年開春暖和了蓋祠堂。等到開春,又一直忙宮裡的事兒,現在總算忙完了,也該把祠堂蓋起來了。

祠堂是整個老吳家的,自然少不了二房一家子。

大房,三房的人都在了,吳貴芝一家也來了,陶二郎也拿著禮過來。

胭脂坐在廚屋裡幫著摘菜,對曾氏一句有一句的質問充耳不聞。

曾氏看她不搭量,心裡惱恨的冒火,“你們還沒認回郭家,就是老吳家的晚輩,我就是你們的娘,問你話你是聾了?對長輩這麼不尊敬,沒一點教養,還當我是你婆婆嗎?”

婆婆,這詞在胭脂腦中沒有一點意識。

吳貴芝陰沉著臉,“嫂子,你從進門就劈裡啪啦的說個不停,胭脂家幹啥事兒,跟你又沒有關系,宮裡的事兒更跟你沒有關系,你一直問個啥?”

曾氏怒道,“咋跟我沒有關系,都是老吳家的人,宮裡的旨意就算給他們,也是我們整個老吳家的。子川可是我們一大家子養大的,為了給他抓藥治病,花光了家裡的銀子,現在他有出息了,能耐了,我們這些養大他的恩人就不算個啥是吧?他這叫不孝。忘恩負義,我們能到衙門告他的。”

“你給我閉嘴。你要是不想待就跟我滾出去。”吳天來上來喝罵斥責,雖然他想知道,可曾氏這個女人,話不會好好說,就會給他使壞。

胭脂抬頭冷冷的看她,“老吳家的人?你也算嗎?”

曾氏早就被休了,吳天來卻沒有打算把曾氏接回來,雖然她一直死皮賴臉的硬住著不走,從被拉到縣衙打過後,吳天來是再沒承認過她。

“你....。”曾氏怒恨的指著胭脂。

崔氏連忙出聲,“二哥,前些日子我回了孃家,還有媒婆跟我打聽二哥的事兒。二哥你這不清不楚的,人家都不好登門,有那好的,也不好給二哥說。”

曾氏一聽,傲的一聲就罵起來,“你個女人,膽敢壞我們家的事兒,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女人。”沖上去就要打崔氏。

吳天會當然不會容她打了崔氏,他們今兒個中是商量蓋祠堂的事兒,祠堂蓋好,可是供奉祖宗牌位和聖旨的。要是讓這個女人攪合了,他上來抬腳就給曾氏一腳,“老女人,你早不是我們老吳家的人了,竟然還舔著臉過來壞事兒。”

曾氏被他一腳踢倒在地上,哭喊著就罵打死她了。

吳子川叫了胭脂,“等他們家吵完,我們再過來。”

胭脂起身就跟著他一塊往外走。

這邊吳子曉忙勸陰倆人,看著那邊鬧騰的曾氏,叫吳天來,“叔,你還趕快把她弄走了。”

吳天來罵著曾氏,攆她,“不要臉的女人,老子早就休了你,你早就不是我們老吳家的人了,快點給我滾出去。別在這裡鬧事兒,否則老子對你不客氣了。”

曾氏又哭又喊又罵,“吳天來你這個沒良心的,我給你生了兒子,嫁給你沒過好日子,吃苦受累一輩子,沒享一點福,就被你休了。你個殺千刀的,那個女人說啥你就是啥了,忘恩負義的畜生,你要被天收的。要遭報應的。”

吳子川拉著胭脂直接出了吳家老宅,去了作坊。

吳家老宅吵吵鬧鬧亂成了一團,最後吳天來把曾氏休了出去,二房的屋門也鎖著,不讓她再進去,又警告了吳四郎,誰要站在曾氏那一邊,就不再是他兒子。

曾氏在村裡哭鬧叫罵,把胭脂和吳子川上上下下罵了十遍,老吳家的人從大房到二房,三房,連邱氏和吳老漢都沒有幸免。

村人已經不耐煩看見她,鄙夷的看了看,就該幹啥忙啥去了。

吳貴芝和崔氏過來,又把胭脂和吳子川叫去了吳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