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也要跟過去看看。

姜麗錦看崔氏也站起來也想去,坐著沒動,“娘!胭脂他們做的菜和外面酒樓的都不一樣,招攬客人全靠那些秘方,後廚都不允許人進,咱們去了會給胭脂添亂的。”

“叫我們學也學不會,有啥添亂的!看兩眼還能把她的菜方給看走了!?”田氏不悅的拉著臉。

“廚房不單單是胭脂,還有外地請過來的名廚呢!”姜麗錦無奈。

田氏還非要去看看,“就見識見識有啥!”

被萬森攔在了外面,“幾位想在外面看看可以,後院不允許閑雜人等進去。少奶奶都和那幾個大廚簽了契約的。”

看到邢師傅穿著圍裙過來,臉色難看往這邊看了一眼,進了後廚,田氏撇撇嘴,算是沒有再說要進後廚。

萬森領著幾人在前院看了看,這會吃早飯的已經吃完了,晌午飯還沒到時辰,正好沒人。“乖乖!這雅間整的這麼好!就算不吃飯,光在這裡坐一會喝壺茶都得給錢吧!”吳天會羨慕壞了,這私房菜整的太好了,那些酒樓可根本比不了。

“這得花多少銀子才弄成這樣!?還天天賣山珍海味!”淡亞軍問。

萬森垂眸回話,“這個奴才也不知道。不過以馮家的財力,這麼個私房菜,還不在話下。”“一天都不知道能掙多少銀子呢!”田氏翻了個白眼兒。

“要不怎麼叫世家大族呢!”萬森笑。

說私房菜馮仁的,田氏幾個就沒想法了。

快到晌午的時候,縣衙傳喚,曾氏和吳四郎吳天來三個都已經帶過來了。

馮仁換了衣裳,直接坐在縣衙大堂裡,冷冷撇著嘴,怒眼盯著三人,“都誹謗汙衊了我妹子什麼話,說來給爺聽聽!”

吳天來看著冷硬的大堂,再看吳大郎也面色冷沉的過來,急忙喊話他沒說胭脂難聽的,“我真的一句都沒有說啊!啥胭脂跟男人私通了,陪人睡了,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啊!大郎!真的不是我說的!前天我還想去找你,告訴你有人再說你們壞話,敗壞你們的名聲,是你們家的下人不讓我進去,還一腳把我絆倒在地上了!”

他的確沒在人前亂說,但曾氏的訊息來源卻是從他那得知的。不過他這會是死不承認。看著胭脂和吳大郎,曾氏還想再罵,被高縣令驚堂木一拍,震住了,也不承認她故意敗壞胭脂的名聲,咧嘴哭喊著曾氏打了她,她現在還滿臉的傷沒有好,“青天大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這臉上身上的傷都這個小女人的娘打的!我根本沒有敗壞她們的名聲,他們是報複我,差點把我打死,還倒打一耙啊!”

“你還敢在公堂上你還顛倒黑白!?”馮仁站起來怒罵。

吳大郎斜了他一眼,讓他按捺住。

田氏要罵,被姜麗錦攔住了,“等大人問我們話再說。”這是可是公堂,不是村裡了。淡靖林也扯了她一把。

田氏沒有再吭聲,不過看著吳大郎和胭脂站著,他們卻要跪著,心裡很是有些不平。他們是告狀的,她也是吳大郎的岳母,卻讓她也跪著。

吳四郎結結實實感覺他和吳大郎的差距,在村裡他有大片家業,村裡的人都恭維他,在公堂上他是舉人可以見官不跪,他卻要趴在地上跪著被審問。看了眼胭脂白淨秀氣的小臉,目光陰鷙。不陪男人睡,吳引憑什麼拿到的舉人功名!?念個兩年書就是舉人了,天底下的人都去唸書考功名了!

高縣令喝了一聲‘肅靜’開始問案。

吳天來不承認,曾氏也不承認,吳四郎自然也不會說他汙衊誹謗了胭脂和馮仁,說是別人給他扣的屎盆子。至於這個別人,他看了眼吳大郎,沒有說。

然而,村裡好幾個人也都過來了,都來作證,說曾氏罵了人,罵的話崔氏讓人寫下來,有一沓厚。

馬上到年底,要官員考評了。高縣令權衡了下,把曾氏和吳四打了二十大板。吳天來雖然沒有惡意誹謗,但是他散播的訊息,又沒有好好管教劉曾和吳四郎郎,打十大板子。

吳天來哭著大喊冤枉,“這個婆娘我早就休了!她早就不是我媳婦兒了!大人我真的冤枉啊!大郎!我真的沒有汙衊你們!我是冤枉的啊!”

“他可是你兒子!?”高縣令沉聲喝問。

吳天來臉色一僵,說不出話來了,他總不能說四郎不是他兒子。

十大板子結結實實打下去了,吳天來疼的嗷嗷叫。

執行棒刑的衙役更是好好招呼了下曾氏和吳四郎,看著打的不重,卻是用巧勁兒打的,沒有十天半月絕對下不來炕。

曾氏的慘叫聲像殺豬了一樣。

吳四郎死死的咬著牙,打到後面卻也是忍不住叫出聲來。吳引在報複他們!他買通了衙役,要把他往死裡打!

二十大板打在他一個壯勞力身上,根本要不了命。馮仁還嫌少呢!

這邊打完,三人被扔出縣衙。

吳天來還能爬起來,曾氏和吳四郎是完全爬不起來了。

“大郎!大郎!我真的沒有汙衊你們!那些話都不是我說的!我是冤枉!是被曾氏這個賤人連累的!你別走啊!我可是你爹呀!你不能不管我啊!”吳天來哭喊著叫吳大郎。

吳大郎看也沒看他,領著胭脂離開。

“天來!天來!”吳天來又連忙叫吳天會。

崔氏推吳天會一把,讓他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