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心裡麻麻酥酥的,覺得整個人被旖旎曖昧包圍,偏偏身上又使不上力氣,的,心底還有種不想推拒,想和他纏綿下去的感覺。

吳子川動作越來越大膽,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順勢靠在大迎枕上,讓她壓在自己身上。摟著她腰肢的手漸漸伸到她衣裳裡。

胭脂身子頓時僵了,覺得那雙帶著些微涼意的手遊走過的地方都燒了一起一樣,想伸手推他,又被他緊緊的摟著。

她今兒個難得主動,吳子川不想放過她。他感覺胭脂的推拒,他一個翻身,抱著胭脂讓她靠著大迎枕,低頭深深的親吻她,握著她推他的小手,慢慢的把她壓在身下。

胭脂本能的覺得危險,心裡又莫名的感覺,像是期待般,讓她慌亂又覺得害怕,想說話,嘴巴被他堵著,出聲只是‘唔唔……嗯…’卻不知道這樣的聲音,聽在吳子川耳中,如著火了一樣。

嬌嫩的唇,如粉嫩散發著芬芳一般,甘甜醉人。纖纖的身子,又軟又柔。吳子川越吻越覺得失控,他身體也如同著火了一般,血脈裡有什麼在翻湧叫囂著沖破而出一樣。

直到有鹹味兒入口,吳子川睜眼直凝她的眼睛,一層水霧氤氳,臉頰上有淚痕,他才恍然驚醒,剋制著身體裡的某種叫囂,松開她。

胭脂被嚇著了,以為要……那什麼了。吳子川一直如春風和煦,暖心溫潤,照顧她,愛護她。剛剛他的樣子真的嚇著她了,又覺得他對如此隨意對待她,覺得心裡心裡忍不住委屈。透過朦朧的視線,看他暗黑的眸子,卻仿若燃燒著火苗一般,她嚇的不敢動。

吳子川喘著粗氣,輕輕吻去她的淚痕,抱著她入懷,“乖乖……別怕!我只是想親親你…別哭……”

胭脂聽他這樣哄,心裡突然更覺得委屈,眼淚就止不住大顆大顆往下掉。她都還沒有好好戀愛,就被賣給了吳子川。沒有求婚,沒有婚禮,什麼都沒有!

見她這樣哭,彷彿無限委屈,吳子川頓時心裡懊悔,不該那麼急切,心疼的摟著她,擦她的眼淚,柔聲哄她,“……再也不嚇你了,都是我不對,一時失了控。乖,快別哭了。”

胭脂抬腳就踹他一腳。

吳子川愣了下,看她吸著鼻子,兩個眼睛紅紅,還有淚珠掛在睫毛上,委屈又羞怒的瞪著他,卻毫無殺傷力,嘴唇被他親的腫起來,紅豔如嬌花般,讓他心裡又叫囂起來。

伸手再次摟住她,吳子川揉著她的小腦袋安撫,溫柔的哄她,心裡彷彿有無限的耐心,願意為懷裡的小人兒傾付。

胭脂低聲抽著鼻子,在他懷裡睡過去。

看她額頭上都是汗,頭發都貼在額頭上,微微蹙著眉,小嘴微噘著,兩個眼瞼也都腫了,吳子川輕吻她的額頭,無奈換了兩口氣,拿帕子給她擦了小臉脖子上的汗,又拿扇子給她扇了會,等涼快下來,才停了手。

睡到半夜,身旁的小人兒翻了身,又拱到他懷裡來,腿壓在他腿上,吳子川抿嘴笑,輕輕摟著她。

天明起來,看天色,胭脂哎呀一聲,連忙洗漱,“唐老夫人的早飯來不及了!”聶大郎拉著她,讓她別慌,“反正我們要住兩天,明天也是一樣的。”

那也要準備晌午的飯了,紅燒獅子頭得小火慢燉,得提前就準備出來。

洗漱好,匆忙用了點吃的,跟別院的丫鬟打招呼,讓通知馮仁,倆人趕到唐府。

唐府早已用過了早膳,把小廚房闢出來,讓胭脂做晌午的飯菜。

胭脂洗了手,先是剁餡兒做了肉丸子小火燉上。又做了涼糕,讓放到冰窖半個時辰,拿出來淋上糖汁或薄荷糖水,叮囑不能多吃,尤其唐老夫人。

涼糕送去,吳子川把魚肉餡兒也幫忙砸好了,胭脂調了,蒸了魚糕出來,切好等會涼拌。晌午飯除了紅燒獅子頭和白切肉,涼拌魚糕,別的菜都變了,魚是用指頭大小的小魚做了黃燜魚,一道鴨子一道雞。菜不多,準備功夫太長,一上午不停事兒,也只忙活了這幾道。菜擺上桌,中間一道雞一道鴨子噴發出的香味兒頓時迎面撲來。

唐四今兒個沒有出府,特意留下配祖母和母親用飯,訝然道,“這一鴨一雞都是新做法!”陳媽媽笑著介紹,“鴨子是陳皮鴨,健脾開胃,燥濕化痰。這雞……是叫花雞,做法不知,奴婢聞著味兒倒是很好。”

丫鬟看著唐老夫人的眼色,給她佈菜。

雖然覺得叫花雞這名字實在不雅,但勝在滋味兒好,一股荷葉的清香,幽幽撲鼻,卻是比平常的雞更美味。

唐太太吃中了那陳皮鴨,“難得這鴨子做出來是健脾開胃,吃著倒是一點不油膩。”漱了口,端了茶,唐太太滿意的說道。

“倒是用了心的。”唐老夫人喝了口茶,面上也露出笑來。

縣衙裡也已經送走了巡撫大人,高夫人派人到別院叫胭脂,聽是被唐府叫去了,她臉色深沉,皺著眉,“沒想到那鄉下來的倒還真有人庇護!?”

又想可能只是過去唐府做魚,她有心想讓人去唐府叫胭脂,又擔心唐府有意庇護她,那她在唐府那邊的名聲就落不好了。只是又不甘心放棄,讓管事媽媽的給孫大奶奶捎了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