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身子輕顫,一晚上,被他吻的暈頭轉向,嘴都麻了。被他撩撥的全身發熱,他整個人又像炭火一樣,熱熱的貼著她。

爐子裡的熱氣慢慢涼下去,滴滴答答的雨聲響起,落在瓦片上,吳大郎拉緊被角,把懷裡熟睡的小人兒裹嚴實。

天光漸漸亮起來,外面胭紅已經起來,在準備早飯了。胭脂沒有一點睡醒的跡象。

吳大郎滿目柔光,凝視著懷中的小人兒。輕挲她紅腫的小嘴,和腫起來的眼泡。昨晚藉著酒勁兒放肆一回,把他的她嚇壞了。

胭脂不滿的嚶嚀,身子拱了拱,小臉貼到他胸膛上。

吳大郎哂笑,以後不能再來了,下次他真的無法保證還能剋制得住。小丫頭紅著眼睛在他身下低泣的模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

胭脂醒來,大眼迷糊的看著眼前光潔的胸膛,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想到他昨夜對她做了什麼,小臉轟的一下通紅通紅,兩眼頓時溢滿了水光。

吳大郎忙抱著她乖乖寶貝的哄。

“你是個大流氓!你是個大流氓!”胭脂粉拳一下下的往他身上砸。

“好好!我是大流氓!乖乖,不哭!我以後…咳咳……保證不喝酒了!嗯?”吳大郎應著,哄著,咳嗽著。

胭脂聽他又咳嗽,想到他昨晚難受的說‘我是不是吃軟飯的?’終究又心疼他,抹掉眼淚,沒有再追究。

看她兩眼紅紅的如小兔子一樣,又不忍再追究他的模樣,吳大郎心裡情濤再起,忙拿了衣裳過來,穿衣起來。

胭脂渾身上下一身睡衣褲被他撕的只剩下小褲褲,滿臉通紅的穿了衣裳起來。

胭紅驚詫她兩個眼睛腫起來,又發紅,“是不是沒睡好?”

胭脂胡亂的點頭,“沒有睡好,我晌午多睡會。”

胭紅讓她吃了飯就去睡,“明兒個上樑,還有的忙呢!今兒個不休息好,明兒個咋撐得住?!”吳大郎也咳嗽起來,胭紅又問要不要請郎中看看。

家裡的藥還有,吳大郎拿了藥煎了一碗喝了,說是沒事兒,“……就有頭有些疼,有點難受。”胭紅皺眉,“你身子不好,不能喝酒,還能喝醉了。喝了多少啊?”

吳大郎瞥了眼胭脂,沉吟,“有半斤多……”

胭脂抬眼瞪他,明知道不能喝還喝那麼多久,喝醉了折騰欺負她!

吳大郎彎起嘴角看著她笑,“我以後不喝了,太難受了!”

胭脂輕哼一聲,吃了飯,端著盆去清湖邊洗被套衣裳,一天沒理他。

因為陰天,被子沒法曬,洗的被套也沒有幹,晚上吳大郎小心翼翼的擠到她被窩裡。

看他規規矩矩的穿著睡衣褲,胭脂翻身給他個背。

吳大郎輕笑,滿眼寵溺,拿了本風水軼事的話本子,長臂一撈,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要不要看一會?”

胭脂不喜歡看那些風花雪月的話本子,吳大郎喜歡買雜書,家裡已經堆了一箱子,多是食譜和調香類的,胭脂閑了就翻翻那些書,看到講風水軼事的倒是拿了幾天。吳大郎就又買了幾本。

“不看!”胭脂閉上眼,氣鼓鼓道。

看她一副賭氣的模樣,吳大郎笑著支起身子,輕吻她。

胭脂頓時繃緊了身子,滿眼防備警惕的瞪著他,不讓他亂來。

“白天睡了那麼長時間,看會書再睡。”吳大郎笑著攬了她,揉揉她的小腦袋,翻開書。胭脂看書總是忍不住問後來怎樣了。

次一天,胭紅看著又說話的兩人,鬆了口氣。昨兒個吳大郎一臉笑,二妹妹可是不高興,一天沒有理吳大郎,肯定是生氣他喝酒還病了。今兒個上樑的大日子,和好了就好。

一大早,吳大郎趕著騾車,趕集採買了辦酒席的肉菜等物,石頭嬸子和崔氏,都早早過來幫忙。邱氏也沒有趕集賣魚幾個也過來幫忙。

新院子分東西兩路,西路是四合院,大門連著一排倒座房,進去有一道垂花門,東西各三間廂房帶耳房。四間的正房帶耳房,後面空出來,或修成小花園或需要的時候蓋後罩房。

東路經由垂花門進去,只有三間西廂房,四間上房帶耳房,靠東邊的一面是一排矮房。中間大院子則全部空了出來。

胭脂一開始以為只有東路,後來吳大郎連西路也一塊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