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天的日子總算過去,進帳很是不錯,攢的玩具賣到了一半,現在不用擔心不好賣,倒是要擔心貨供應不上了。

胭脂請了給她按摩的兩個丫頭幫忙看著鋪子,和胭紅回到村裡找人做。

崔氏也被分到一份兒,她針線活兒本就不涽,要照顧閨女,所以做的少了點。現在要是能有個來錢的活計,她可以把娘接過來住些日子,幫著照顧嬌兒,她幹活掙錢。

吳子胭聽說,也非要參與,只是她的針線活兒卻拿不出手,胭脂讓她回練針線去。

村裡針線活兒好的女娃兒小媳婦兒都招攬了起來,開始忙活著做各種布偶玩具。

胭脂則到處找各種料子,或者皮子等能用上的。

村裡人只當是胭脂開的鋪子,都不知道是胭紅的。曾氏聽了酸話說個不停。尤其是女兒偷人後被墨家人趕出來,被村裡人個個唾棄不已。

田氏來的時候,吳老漢正在要錢買燒雞,說胭脂不給她買燒雞孝敬她,越來越不孝。田氏頓時瞪著眼,掐著腰上來罵,“老不死的東西,我閨女憑啥孝敬你,你算個啥東西?是她親祖父,你姓淡了?自己孫子孫媳婦兒咋不去要孝敬。不要臉的癟三,吃了那麼多東西要舔著臉張嘴要,就不怕吃了爛腸子破肚子。”

吳老漢被罵的惱羞成怒,指著田氏就回罵,“你個不要臉的還不是賣閨女的賤貨。我是子川的祖父,就是她祖父。他們孝敬我是應該的。我可沒有賣他們。”

田氏惱怒的掐著腰,“我呸”一口唾沫差點吐到吳老漢身上,“不要臉的老貨,你一家子忘恩負義不講良心,說啥礙著你們吳家媳婦兒,還不就是想把不是親生的吳子川趕出來。佔著我閨女做魚的秘方,你們掙了多少錢?還有臉來要吃的。我呸你娘個蛋。你們一家人才是忘恩負義不要臉呢。吳子川好好的被你們養成病秧子。為你們老吳家引來孫子孫女,過河拆橋不要臉的,用不著了就把人踢了。看到我閨女掙錢了,就厚著老臉過來要。就不怕天打五雷攻,斷子絕孫。”

吳老漢雖然會罵人,但跟田氏對上,被她噼裡啪啦罵的接不上話來,怒指著田氏,“你個賣閨女的賤人,你別來我們村,滾出去。”

田氏哼了一聲,“你們村?你算老幾?讓我滾出去?你是裡正還是當官的?一個不要臉的老不死,出來丟人現眼,還敢讓老孃滾?閨女是我生的,吳子川是你們吳家親生的嗎?不是你們生的,還一天到晚出來打秋風,佔便宜。再也沒有見你們這麼無恥不要臉的了。”

“你賣閨女,你才是無恥不要臉的。”吳老漢跳著罵。

“老天爺早晚會收了你們的。你們不信走著瞧。你們幹的壞事兒一李嘉誠樁一件件,所有昧著良心的壞事兒老天爺都記著呢。”田氏高聲罵著。

吳老漢罵不過田氏,就罵吳子川,“你個喪門星。敗家的東西,是我們吳家把你養活,給你治病買藥,你是敢忘恩負義,我就咒你們生兒子沒屁眼。”

“你算個啥東西,咒我閨女生兒子沒屁眼?不要臉的老東西,你們吳家有你這樣的老不死,要斷子絕孫。”田氏突突的罵上去。

看熱鬧的不少,吳老漢罵不贏,就怒罵著回了老宅,臨走喊話,讓胭脂把燒雞給他送過去,否則就是不孝,“你們要是敢不孝,我就去縣衙告你們,讓縣太爺打你們板子。”

“你孃的,你那些親孫子才是都不孝呢。要先告他們,先打他們。”田氏罵架的本事可是絲毫退步都沒有,還罵不過一個老頭子。

不時邱氏就臉色難看的過來,跟田氏賠了小意,讓胭脂和吳子川別理會吳老漢,“他老糊塗了,年紀越大,腦子越糊塗,你們別搭理他。再有事兒直接叫我來。”

田氏小聲嘀咕,“腦子讓蛆吃了。”

她就坐在胭脂旁邊,這話讓胭脂聽了清。胭脂抽著嘴角,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怪不得田氏罵架總能罵贏,她不僅誰都敢罵,罵人的話也上升到一定境界了。

送走了邱氏,田氏還在氣哼,“都是些老不要臉的,就你們不長腦子,還孝敬他們,又不是親生的,死死抓著你們,不是對你們好,是想在你們身上摳好處呢。”

胭脂沒有接話兒,問她,“你來有事兒?”

“當然有事兒。”田氏不滿的瞪了她一眼,“給你哥說的媒呢?都這麼久了,眼看著快一個月了,連個影兒都沒有呢。家裡忙著做柿餅,你個死沒良心的,連回家看看都不知道。”

“家裡蓋著屋子,最近很忙啊。”胭脂朝天看了眼。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個死丫頭就沒把你哥的親事兒放在心上。我跟你說,要是你哥今年年前定不了親,看我不收拾你個死丫頭。”田氏舉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