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眾人不約而同的都認為這事兒和胭脂他們有關,不然曾氏再不要臉,再無恥,也不會從鎮上一回來就追著倆人打。至於近期發生的事兒,那就只有一件,胭脂家上供被偷的事兒。

山根嫂子幾個都知道這事兒,開始胭脂說銀子是假的,她們還都不信,認為邱氏偏袒曾氏,吳子川被壓著不吭聲,所以才說是假的,不了了之。

現在曾氏和吳天會追著胭脂和吳子川滿村子攆著打,怕是那銀子是真是假的,這倆人拿到鎮上花了,被人打了一頓,氣不過。回來要打胭脂和吳子川一頓。

聽著村人的議論,邱氏也想到了事情原委,她氣的兩眼發黑,渾身發抖,在後面追吳天會,怒喊著,“吳天會,你要是忤逆親娘,做個無恥奸惡的人,你就給我滾出吳家老宅。”

她嗓門本來就不小,賣魚這麼久,又吆喝習慣了,一聲怒喊,離的遠,也讓吳天會聽了個清楚。他知道這次怕是徹底惹怒他娘了,他剛才心裡就在猶豫,到氏是鬧到底,還是趕緊攔住曾氏忍住這口氣。現在一想,鬧到底他能到啥好處?連那個五兩銀子都是假的,更何況別的了。再往下鬧,說不定好處沒有,還惹急了他娘要把他們分出去,到時候不僅丟人,日子都不好過了。

吳天會想著,立馬應聲,“娘我就是在追這個瘋婆娘,她瘋了,看我追上修理她一頓。”他揚聲怒喊著曾氏停下。

曾氏除了農忙,基本就是大閑人,除了下地幹活兒,她家務不做,啥事兒都有崔氏他們任憑使喚,從賣魚開始飯食也好了,吃了一身的肉,跑了這麼久,也早累的氣喘籲籲,滿頭汗了。

胭脂喘息著拉吳子川又跑著轉到這邊來,山根嫂子幾個一圍堵,把倆人護在後面,擋住不讓曾氏和吳天會再沖過來。

吳子川跑的汗水直流,臉色發白,喘息著扶住牆。

“你沒事吧?”胭脂看他臉色難看的很,忙扶住他。

山根嫂子忙道,“快坐石墩上歇歇。”

幾個人讓開空,扶著吳子川坐到牆角石墩上。

曾氏也跑過來停下,嘴裡還罵著,“你個賤人給老孃滾出來。”

她手裡還抓著石塊,拿著樹枝,山根嫂子幾個擋住胭脂,戒備的看著曾氏,也怕她突然拿石頭砸人。

胭脂喘會氣,出來怒瞪著曾氏,“我們咋著你了,看見我們二話不說,追著就打?”

“你個賤人該死。”曾氏恨恨的呸了一口。

“你才無恥不要臉,心裡有病呢。”胭脂氣的兩手發癢,怒斥曾氏,“我一沒偷你銀子,二沒搶吃的,你見面就追著打,給我一個理由來。否則我以後看見你就打。”

偷銀子一句正狠狠戳中曾氏的痛處,聽這話她更是怒火高漲,恨恨的瞪著胭脂,咬著牙,“你個該死的,膽敢罵起婆婆來。”

“我只想知道婆婆你,無緣無故的,憑啥見面追著我們就打?”胭脂冷哼,勢要討個說法。

“因為你們該打。天底下婆婆打媳婦是正常事,就像某人打我一樣。”曾氏不由得望像站在一旁兩眼直冒火花的邱氏,心裡暗暗的想說,你做初一,我必做十五。

有不少人看不下去,責問曾氏,“你們在鎮上被人打了,回來找人出氣,不找你家小兒子,專挑柿子軟的大兒子捏是吧?”

“關你屁事兒。”曾氏實在惱恨的不能忍,簡直像個炮竹,一碰就炸。

她這一句頓時引起眾怒,山根嫂子冷哼一聲,揚聲道,“你的屁事兒是不管我們的事兒,但你要打胭脂和子川,就關我們的事兒。”

“就是,平白無故的打人,你們也太囂張了。這村子可不是你們老吳家一戶。”

“就算是你兒子,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打人,簡直沒有王法了。”

吳天會看引起眾怒,沖過來照著曾氏就是一通亂拳巴掌,“我打死你個死婆娘,不要臉的東西,簡直瘋了,叫著都不聽,你是被狗咬了,追著人打。”他要打給眾人看,打給邱氏看,所以下手就沒留勁兒。

曾氏痛得嚎叫,“吳天會你瘋了嗎?你打我幹啥?”

“我打的就是個賤人,你才是瘋子。”吳天會打著罵著,給曾氏使眼色,讓她往家跑。今兒個這事兒要是在外面宣揚開了,到時候娘能氣死。一怒之下,休了這個婆娘都是有的。

曾氏卻不甘心,她氣半死,累半死,卻連胭脂的衣裳角都沒碰到,她猛地掙脫吳天會。本來吳天會也有心放水,讓她跑回家。結果她掙脫沒直接往家裡跑,而是朝著胭脂沖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