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川扭頭叫胭脂,“把你從我家拿的瓜子捧出來,看是不是一樣的。”

他們家買的瓜子籽很飽滿,粒大,味兒也好吃,所以子胭裝的瓜子都另外放著。聞言,忙去捧了一把瓜子拿出來。

曾氏一看不一樣,吳子胭的瓜子要黑一點,而她手裡拿的瓜子顏色要黃一點,“看見沒有。不是你們家的瓜子,別看見好東西,就往自己臉上貼條了。”

“不一樣就對了。之前買的瓜子是在鎮上買的,跟王掌櫃送的卻是不能比。所以準備留著自己吃,沒有拿出來。只因家裡來的人多,所以吃的快。我們自己買的瓜子吃完了,你去的時候要瓜子,大姐就抓了新的瓜子出來,你現在吃的就是。”吳子川冷冷的看著著她。

邱氏一張臉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曾氏被拆穿去過小院,強辯道,“就算我去了,沒憑沒據的,也不能誣陷是我拿的銀子。胭紅她才是缺銀子的,家裡沒人,只留他們娘倆,還不是隨便拿。”

“你開始不是說沒有去嗎?為啥現兒又承過去了?前後不一。”胭脂嘲諷的看曾氏。王掌櫃來根本沒有送瓜子,吳子川幾句話炸的她就自己承認了,還死咬著沒拿銀子。

曾氏一時想不到咋狡辯,哼了一聲,“反正我就是沒拿你們的銀子,休想誣陷我。”又鄙夷的看著胭脂,“自己偷拿了銀子,冤枉我偷的。賊喊捉賊。”

“我沒有。”胭紅哭著氣喊。

崔氏看曾氏的樣子,又看看吳子川和胭脂,忙出聲勸道,“他娘,五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你要是拿了,就趕緊還給子川吧。他們掙個錢也不容易。”

曾氏頓時跳腳,怒責道,“他二嬸你說的啥話?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眼拿,就冤枉我?”

崔氏被她喝的身子後退了下,張著嘴不知道咋說。

門外吳天來敲門,他去孫財主家轉悠了一圈回來。

曾氏忙去開門,被吳子川伸手攔住。

邱氏胸口起伏著,咬牙切齒道,“曾氏,馬上把銀子給我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根本就沒拿,你們都冤枉我。”曾氏看著邱氏氣惱的模樣,嚇的害怕。

但偷拿銀子的事兒,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五兩銀子啊!這賤人和該死的兒子既然這麼有錢,拿個五兩銀錠子出來上供,哪還沒會把這個銀子放在眼裡。

見她不承認,邱氏也不再說啥,抬腳快步就往她屋沖。

曾氏頓時瞪大了眼,“婆婆,你這是幹啥?”急忙跑過來攔著。

邱氏簡直氣炸了,她一沖過來,她心裡更加肯定,就是曾氏偷拿了銀子。她咬著牙猛地一把推開曾氏,就往曾氏屋裡沖。

曾氏一個跌量,摔了一跤,她卻顧不上屁股疼,爬起來,健步如飛的沖到門口把門,“婆婆,你這是幹啥?你還要搜我屋不成?”

邱氏兩眼噴著怒火,“你要麼把銀子交出來,要麼就給我讓開。”

“我不讓。我也沒有偷拿銀子。”曾氏死摳著門框,叫喊,“吳天來,吳天來你還不快過來,大過年的我要被人欺負死了。”

吳天來把外面的門敲的咚咚響,卻沒有人去給他開門。

邱氏抓著曾氏的手,陰著臉怒道,“你交還是不交?”

“我沒有偷,你讓交啥?婆婆你太偏心了,人家說啥你就信啥。明明是他們賊喊捉賊,誣陷我。你不相信我,卻相信外人的話。”曾氏哭著喊話。那可是五兩銀子,五兩。憑啥叫交出去。

吳子川重重的嘆口氣,叫邱氏,“祖母,算了吧。”

曾氏心裡頓時鬆了口氣,隨即又罵。這該死的人果然有錢。五兩銀子都不看在眼裡了。該死不死的,要不是這些銀子都是她的。胭脂這賤人也在她手底下了。

崔氏先愣了,“子川,那可是五兩銀子啊。”

邱氏也不敢置信,難道是因為怕鬧出來太丟人,所以要不了了之了?

胭紅也睜大眼看吳子川,忙又抓了胭脂的手,想說啥,又吳子川是男人,是一家之主。他要是說不要,這個銀子又在老宅,別說她沒資格說啥,二妹妹也不能反駁。

胭脂一直看著吳子川,她不相信吳子川會輕易的放過曾氏,讓她得了那五兩銀子。他們的銀子就算再多,多到扔著玩兒,也不會給曾氏這個不要臉皮的婆婆。吳子川這是給曾氏這婆娘設了個套兒。

吳子川又嘆口氣,“算了。”

曾氏眼神轉了轉,當即就道,“我看就是你們的好大姐偷拿的,你們誣陷不上我,只好說算了。”心裡卻竊喜道。五兩銀子,那銀錠子成色都比銀塊子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