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最敏感,及時櫻桃不怕他們,謝婆子那臉上笑的像菊花,眼神卻像針一樣,也沒人願意親近她。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胭紅把櫻桃護在身後,“恩豪不會跟你們回去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他可是我們謝家的血脈。是我謝代唸的兒子,就算簽了和離書,他也是我兒子。我就帶他回去過個年,過了年,你再把他帶回來。如果你不放心,你也可以跟著著去。”謝代念溫聲勸道。

烏雲朵在一旁盯著,嘴裡說道,“胭紅姐,你瞅大嬸他們對你真好,你如果不放心就跟著去呀,我又不吃醋的。”

胭紅冷冷的看著她道,“烏雲朵,你別在這得意,你以為現兒他們對你巴心巴腸,但以後的日子難料,我勸你現兒還是收了那分心吧,在村裡好好地尋個人家嫁了。免得以後熱火上身。”

“你.....。”烏雲朵用手指著胭紅道。

“你放心好了,我才不會跟著回去,我就怕有人不聽勸,要想步上我的後塵也辦法。”胭紅笑呵呵地說著。

謝代念原本以為胭紅會答應,他可以一晚上睡兩個,胭脂大聲叫了吳子川,“把欠條拿出來,算算帳,該過年了,可是不興欠帳的。”

雲朵一聽啥欠條,便問起來,“欠條是咋回事,難不成你們家還欠了一屁股帳不成?”

“那是當然的,他們家可是欠我大姐以前的嫁妝。他們把嫁妝貪了,那肯定要還錢的。”胭脂笑著說道。

“媽個逼,你們家居然還欠了帳,那這門親事老孃不嫁了。我走了,不陪你們了。”烏雲朵道完話,灰溜溜的撒腿就跑。

謝代念本想去追,但轉身看著吳子川拿出欠條,“不知道欠錢不還,告到縣衙,縣太爺會咋判決?”

謝代念臉色一變,狠狠的盯著吳子川,卻看到屋裡擺的筆墨紙硯,還有書本,他眸光一縮。這個人還在唸書識字?他啥時候開始念書的?他張口說來就知道那麼多,逼迫著他和胭紅和離,不然就帶胭紅大歸,這些東西都是他從書本上看來的?

吳子川開啟欠條,慢悠悠道,“我朝律法,欠債不還者,不論欠債多少,都杖責五十大板。”

他還懂律法?謝代念心有些發沉,看著吳子川淡漠的目光,心裡莫名的惹不得的感覺。

謝婆子卻怕了。胭紅不會,這個吳子川可不是個好東西。和離的事兒就是他鼓搗出來的,說要把他們告到衙門的也是他。現在又要告他們欠債不還,讓縣太爺打他們的板子,她指著胭紅道,“你個狠心的毒辣的爛貨。不讓孫子回家過年,找人要告我們,要把我們打板子。你真是太狠毒了。”

“打不打板子,不是取決於你們的?只要你們把欠債還上,誰還願意多看你們一眼。”胭脂翻她一個白眼兒。

胭紅垂著頭不看謝婆子和謝代念,“反正我和恩豪絕不會跟你們回去的。”她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兒子考慮。這段時間兒子的變化太明顯了,她心裡也更加明確,離開謝家是對的。那個火炕,她不會再跳進去了。否則就辜負了二妹妹的一片心。

謝婆子氣恨的兩眼發黑,想到鬧是不可能的,這裡是吳家村,不是鎮上。胭脂這狠毒的賤人,說不定等會叫村裡的人來打他們,怒氣沖沖的和謝代念走了。

他們還沒踏出院門口,王大嬸就帶了一大群壯漢跟了過來,大聲的嚷道,“媽個p,你們謝家真是吃在碗裡,看在鍋裡。把老孃閨女的手摸了,就想這麼白白走了,今兒我可告訴你沒門。”

“沒門?我說這位大姐,是你閨女不嫁的。關我們家兒子屁事。”謝婆子在胭紅那裡沒討到好,心裡一身怒氣。

“我閨女回來哭哭啼啼的說,你們還欠了胭紅一屁股債,難不成你們還想讓我們替你們還帳不成。”王大嬸說道。

“還不還,那是你們說了算?既然你們知道我家欠著帳,那就不要讓你閨女嫁了。不過,我可提醒你一句,你閨女可是被我兒子睡過了。”

謝婆子笑呵呵的拉著謝代唸的手正往外走,“站住,把你們的東西拿走。”胭脂又叫住了他們。拿著東西塞給謝婆子。他們才不稀罕這點東西。

謝代念擰著眉毛,他想把東西留下,胭紅心軟,都是胭脂這個賤人挑撥人。讓胭紅看到好處,他就能說動她回去。

王大嬸一看還提了不少東西,一把就從謝婆子手中搶走道,“既然有好東西,他們不要,我們要。好久請個媒人挑個良辰吉日,讓他們完婚。“

王大嬸本來想讓人打他們一頓,但看著手裡的吃食兒道,“走,我們家坐坐。“

說著就拉著謝婆子的手往家裡走。

胭脂關上門,無比惡心道,“以後再來,不還錢就打不出去。“

胭紅可不敢上手打,這倆人能走,她就鬆了一口氣,但心裡不免擔心起雲朵的安危來。

晌午他們割了肉,剁了肉餡兒,包了餃子。

胭脂拿了糯米粉和澱粉,做了兩新點心。都捏成了小動物的形狀,恩豪是屬老虎的,胭脂就捏了一大堆老虎。

點心出鍋,小老虎們都變成了晶瑩的半透明狀,能透過光看到裡麵包的啥餡兒。

恩豪很喜歡,不捨得吃。胭脂借吳子川的手給他縫的大老虎,更是抱得不撒手,睡覺都摟著。

窩冬的日子過的很快,尤其是快過年了,年味兒越來越濃,村裡的人也都開始準備置辦年貨。

小年頭一天,邱氏叫吳子川和胭脂到吳家老宅,“就算你們分家出去,我們始終都是一家人。你們過年在這邊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