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流血?咋回事?”胭脂驚詫的問道。

“聽祖母說好似我娘懷孕了,但是,她沒有跟我們提起,前陣兒做了那麼多事情。所以....”吳子胭答道。

“那你們咋能大意呢?我就覺得小伯孃最近不對勁,穿的衣裳都是寬松的,好噠,不說了,我們快些去瞅瞅吧。”胭脂吩咐道。

胭脂一聽崔氏流水,應該是羊水破了,可是生産的孕婦,羊水破了會流血嗎?

“確定吃飯的時候還是好好地?”她忙追問吳子胭。

子胭忙不疊的點頭,“因為今兒個是大房做飯,大伯孃做的飯不好吃,祖母還特意炒了個雞蛋。我娘吃了不少,吃完話沒多會就出事了。”

胭紅著急的道,“會不會是難産了?”女人生娃是一道關,要是過不去,大人和娃都有危險。

“不可能好好的突然難産了。你孃的到生的日子嗎?”胭脂皺著眉,看看吳子川和胭紅,“大姐先帶櫻桃去看著作坊,我們去看看。”

胭脂忙不疊的點頭,讓他們快去。

倆人隨著子胭趕到吳家老宅,郎中已經到了,穩婆也請了過來。邱氏在屋裡幫忙,有人在幫著燒熱水。

曾氏一臉唏噓,“咋突然就這樣了?不會真的出啥事兒了?”

吳天會急的兩眼發紅,在院子裡團團轉。

所有人都在院子裡屋裡等著。

胭脂站在崔氏的屋門外問,“現在啥情況了?”

邱氏臉色發白端了一盆血水出來。

崔氏的情況不好,胭脂扭頭問子胭:“晌午都是吃的哪些飯菜?”

“玉米饃饃,醬豆子,炒白菜,炒土豆,打的鹹糊糊湯。祖母後來又炒了雞蛋。”吳子胭把晌午的飯菜數了一遍。

“土豆在哪放著?”胭脂立馬抓住關鍵。

“就在廚屋的角落裡。”子胭指了指。

胭脂過去掀開上面的草墊子,廚屋溫度高,前幾天辦喜事忙亂中又淋了水,裡面有些土豆都發芽了,有些土豆整個都返青了。這樣的土豆,把嫩牙一塊挖掉,偶爾吃一次沒啥大礙。但對於崔氏一個懷孕初期就沒過紅,即將臨盆的孕婦,吃發芽的土豆,肯定受不住了。

她出來看了眼一副旁觀者看熱鬧的曾氏一眼,對郎中道,“二嬸晌午飯吃了發芽的土豆,她現在是食物中毒臨産,郎中家裡有沒有人參?”

眾人聽的都是一驚,吳天會快步沖上來,“啥食物中毒了?我媳婦好好地,咋可能會中毒呢。”

“發芽的土豆有毒素,健康的人偶爾吃一次沒啥,最多惡心嘔吐肚子疼,孕婦吃了自然更嚴重。還是先準備人參,等會用得著。”胭脂皺著眉沉聲道。

吳子川扭頭道,“子曉,你去鎮上請郎中,把情況請清楚,讓郎中必須帶著人參過來。”

吳子曉看向邱氏。

邱氏也顧不得想別的,忙回屋拿了個五分的銀塊子給吳子曉,“快點去,快點去。”

吳子曉把腿就往外跑。

曾氏看著臉色不太好道,“娘,那可是半兩銀子,就這麼直接給他了?郎中請過來再給藥錢不遲的,再說村裡的郎中不是在這,他醫術也很好的。

“娘,你這會還是閉上嘴不要說話的好。你拿發芽的土豆做角,給小伯孃吃成現在的情況,再管著請啥郎中,花多少錢買藥,即便你啥都沒做,就不怕小伯小伯孃多想了?”吳子川淡淡的看著曾氏奉勸她。

這樣的話一出來,幾個人都驚了。曾氏和吳天來差點跳腳,吳天會盯著曾氏,心裡頓時就懷疑上了。

“你個賤東西,別胡說八道誣陷人。我哪知道她懷孕還有那發芽的土豆吃了會中毒,再說是不是中毒,郎中都沒說是呢。你們說中毒就中毒了。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曾氏怨恨的瞪著吳子川,一副恨不得咬吳子川一塊肉的樣子。

“我只是提醒娘一句,話別說的太過了。”吳子川瞥她一眼,不再多言。

邱氏看著一家人要仇視起來,也忙道,“子川你別亂說,啥情況還都不知道呢。”又呵斥邱氏和吳天來,“都給我閉嘴待一邊去。幫不上忙,還在這添堵,都給我滾出去。

“是這個該死的誣陷我。”曾氏怒罵道。

胭脂臉色冰冷,“我們一個該死的賤人,一個該死的賤種,以後不用叫你娘了吧?多玷汙你。”

“都給我閉嘴。”邱氏怒的大喝。

胭脂扭頭問子胭,“誰叫我們過來的?”

子胭看著邱氏又看著崔氏屋裡,沒有說話。

胭脂冷嗤一聲,“我們一不是郎中,二不是穩婆,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就先回去。”說完拉了把吳子川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