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桂枝伸手把茶碗甩一邊去,聽墨玉嫌她嘴裡有味兒,有些不耐煩的抓過碗,一口喝完,直接把碗扔在一邊,拉著墨玉上炕,扯開他的衣裳,壓上去就親。看他雪白的肌膚比女子還嬌嫩,看著自己赤著身體,又去瞅瞅他,吳桂枝好幾月未開葷的性子,一下就被激昂。

墨玉心裡十分委屈,想著以前為啥會答應這門親事,又會答應入贅還結了這個二婚婆娘,他一聲不吭的,一動不動的由著她。

沒一會,吳桂枝趴在他身上沉沉睡過去。

墨玉推開她,拉了棉被繼續蓋好,在自己身上幾個地方掐了掐,又給在吳桂枝脖頸上種了一排排小草莓,

做完這些,才翻個身,背對著吳桂枝,閉上眼睡過去。

天空大朵大朵的雪花飄下來,寂靜的夜裡能聽見雪花飄落的籟籟聲。

吳子川小心的挪出身子,下了炕,又拿幾塊炭燒上,洗了手,這才又小心的鑽進被窩。

胭脂翻個身靠過來,吳子川幫把被子給她掖緊,輕輕的攬過她,重新睡下。

天明起來,地上落了一層白茫茫的雪,雖然大,但下的時候時辰短,地上倒沒有積雪很厚。

胭脂換了厚棉襖棉褲,外面又套了厚棉裙子,穿了羊皮靴。

吳子川燒了熱水,招呼她快點洗漱,他端了昨晚泡的豆子,把小磨盤擦幹淨,開始磨豆漿。

胭脂上了趟茅廁,回屋洗漱,“外面好冷啊。要不今兒個不去夫子家,你就在家裡練字背書吧。”她去了聽兩次,夫子教了認字以後,就讓背書,背書,再背書。練字,練字,再練字。有自制力,完全可以自學。

吳子川抬頭一笑,“好,我教你認新字。”

胭脂臉色一僵,嘿嘿一笑,“我不打擾你念書,我去劉婆婆那跟櫻桃玩,等做飯再回來。”

吳子川眉頭微蹙,一本正經道,“不是你說知識就是力量,知識改變命運嗎?不許貪玩。這麼冷的天,還是坐炕上看書練字,要不你在被窩裡做繡活也可以。”

胭脂臉垮下來,“哦。”吳子川是揪住她了,非得找個人陪著他一塊。偏生夫子家的師弟年紀小,學的也慢,就只有個她被揪。

吳子川看她小嘴微微噘著,表示不滿,眼裡笑意彌漫,磨好了豆漿,煮好,胭脂煎了幾張餅,炒個土豆絲。

胭紅還沒有過來,胭脂就出門到作坊去找她。

原來她早晨起來,看下雪了,就忙掃院子裡的雪,胭脂來到,她剛剛掃完,把雪都堆成一堆,“這個雪等會要拉出去倒了。不然天睛,都化成水在院子裡,夥計們恐怕不小心會摔足。”

“先回去吃飯吧。等回頭吃了飯再拉出去。”胭脂把豆漿給劉婆婆放下,讓她喝的時候再熱一下,牽著櫻桃出門。

劉婆婆送他們出門,又關上了門。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吃了早飯。胭紅麻利的刷了鍋,就要掃院子裡的雪。

“大姐不用掃,這院子又不曬啥東西,走的路已經掃出來了,兩邊的雪留著蓋菠菜芫荽,省的睛了天幹旱。”胭脂攔住了她。

胭紅這才放了掃把,看吳子川拿了書,就帶著櫻桃回了作坊。

胭脂拿著一本三字經,鋪開一張紙,拿著毛筆疑惑。這新婚頭一天,不是要認親嗎?最起碼一家人一塊吃頓飯,也算認認人。他們早飯都吃完了,吳家老宅還沒一點動靜。看了眼對面清俊的吳子川,有些不悅的皺皺眉。

吳桂枝天亮就醒了,翻個身摸到光溜溜的墨玉,一把摟了他過來,嘴就貼了上去。

“天亮了。不要了,我好累。”墨玉低沉的說了一句,伸著胳膊無力的推她。

屋裡的大紅燭早已經燃盡,窗戶拉了簾子,只能照進微微的亮光,吳桂枝伸嘴就親上去,“天還沒亮,外面都還沒動靜呢。”心神悸動的把吳子川摸個遍。

墨玉低沉的問道,“你以前跟你前相公也是這番猛浪?不知廉恥的….。”

吳桂枝看著他身上青紫的印子,羞愧的低下頭。

墨玉惡狠狠的盯了她一眼。

崔氏連著兩天實在累的不行,家裡的事事也都得邱氏管著,以往起的最早的兩個人今兒個都沒有起早。

倒是曾氏不放心,早早的起來。悄聲的摸到閨女新房外面,正準備叫墨玉起來,新女婿是要做飯的,聽到裡面讓人臉紅耳赤的動靜,她臉色一變,心裡啐了一聲,又轉身走了。

雲雨停歇,吳桂枝滿臉通紅,軟弱無力的靠在墨玉懷裡。

吳桂枝又親了親他,精神抖擻的起來,從地上撿起中衣,抿嘴笑著給墨玉穿上,又把她的中衣撿起來。

吳桂枝拿著被扯斷帶子的肚兜,嗔怒的瞪了墨玉一眼,“你轉過雲,不許看。我再拿一件新的。”

墨玉低聲哼了哼。

吳桂枝先披了襖子起來,開了箱籠,重新拿了件肚兜在被窩裡穿上,又忙穿好了衣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