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來見她臉色不好,眼珠子轉了轉,“娘,你有啥事兒找我?”還避開眾人。

邱氏先問他,“天來,我以前還不知覺你妹是個搞事精,我回家這些天她真把家裡弄的烏煙瘴氣,不得安生。”

吳天來一聽這話,不等邱氏說完,“娘,妹妹她是維護我們家。攪閤家裡不安生,她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也不敢吧。”說著呵呵的笑起來。

“現在家裡已經不安生了,”邱氏冷冷地說道。

“娘.....。”吳天來還要再說,邱氏擺手攔住他,“我也看你也被豬油蒙了心,被你妹帶歪了心。做人不講良心,是會遭報應的。雖說她是你妹兒,你也要管,管不住,我也不準備再管你們兄妹倆。你們都分開自己過吧,隨便你們過成啥樣。“

吳天來驚愕的睜大眼,“娘,你要把我們分開?她可是我的親妹子,她現兒還跟她相公和離了。我不可能就這樣讓她離開吧,再說她離開,她能去哪裡?她無依無靠的。娘,那可是你身上掉下的一塊肉,你別那麼無情成不?”

“無情?虧你說的出口。瞅你家敗落成啥樣,想當初,胭脂在這時,她給你還清了所有的賭帳,你們還無情無義的把他們遣走,請來了幾位冤家。看那桂枝現兒找的姑爺也不是盞省油的燈,我瞅你自個兒三思而後行吧。”

邱氏道完話深深的看他一眼,兒子都五大七尺粗還要老孃來教這些人情事故,她心裡只想著這個家何時才能安生的過上好日子。

吳天來想了想安撫道,“娘,你老放心,我一定會再讓桂枝跟小妹出去折騰,要是他們再敢去折騰,我就打折他們的腿。”

“嗯。”邱氏就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

吳天來心情沉重,還有些不忿,覺得他娘偏心。他們過了那麼久苦日子,有機會有條件過好日子,卻都不盤算,還苦哈哈的過。

又恨妹紙不長腦子,說話沒個把門的。肯定是那天說的話,讓他娘琢磨出啥味兒來了。吳子川又沒有出啥事兒,就算有啥想法,也不能說出來,不長腦子的蠢貨,被人罵,還被他娘嫌棄了。

想到胭脂的發誓,吳子川死了她不跟任何男人,否則吳家斷子絕孫的話,他就心裡一團火蹭蹭的燒。她還把孃家也捎帶上了,家破人亡,比吳家還慘。看來不光他們,她孃家也有同樣的想法。小賤人,妹子的兒子不娶她,他們就得不了啥好處了。想當初,他可是跟他妹紙合計好了的,以後有啥好處可要平半分的。哼,娶她一個破鞋還丟人呢。

從後院出來,見吳氏還嘴下不停,他把她推到堂屋裡,警告了她一番,讓她別想有的沒的,“先把你家兒子的親事辦了再說吧。我知曉你跟妹夫是假和離,旁人不知曉,難道我不會知曉。昨兒半夜時分,妹夫還提著馬燈過來跟你幽會到天發白。不過我得提醒你,你做那事時,小聲些,不要情不自勁的叫喚。”

“吳天來,你這不要臉的男人,居然還敢聽你妹紙的牆角,你害躁不?媽個逼,你家曾氏晚上沒有伺候爽你,你.....。”吳氏厚顏無恥地叫罵道。

“媽個逼,老子,好吃好喝的把你像菩薩一樣把你供著,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爺爺我看你長得水靈靈的,不然,大爺我有那麼好心讓你在這胡吃海喝。你今晚可要洗個的白白淨淨,記著房門不要上閂,知曉不?”吳天來色眯眯的在吳氏胸前卡了下油。

吳氏瞅他走遠,心裡直撲通撲通的跳,她也不知曉在怕個啥。

吳桂技瞅她小姑站那一動不動直發愣,便走上前問道,“小姑咋了?我瞅你一眉不展發生了啥事。”

吳氏可不想讓她知曉跟她爹那些破事便擺擺手道,“沒事兒,沒事兒。”

“既然沒事,那小姑你一家到晚也不要啥折騰,既然借住在我們家裡也該有借住人的本份,改明兒我就要跟我未婚夫成婚,到時還要去那邊借點銀子,你不要再去給我弄些么蛾子出來,要不然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吳桂枝惡狠狠地告誡道。

吳氏撇撇嘴道,“吳媒婆那老虔婆上次說我們的親事她不管了,這請期也得別找媒人。”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最關鍵的,是我當初答應夫家,他入贅的時候,要送支金簪子給他嬸娘。銀簪子可以求求祖母買一支,可這金簪子可不是小玩意的。一滴油的金簪子也要好幾兩銀子,這銀子從哪裡來?”吳桂枝說起這個,眉毛擰了起來,有些埋怨自個兒當初許下的承諾,眼下也不知曉能不能辦到。

“想得美呢,我們上哪弄個金簪子。你當初真的是信口開河,誇大其詞。你們家有多少家底,難不成你還不知曉?”吳桂枝心裡有氣,隨口就罵。

吳桂枝皺著眉,“以後有錢我們家再還你不成。再說,你在我們這裡胡吃海喝也不下數十日,別人都說親兄弟明算帳,難不成還想賴在這裡不成?至少還要給我一兩銀子,做為租金。要不然,現兒你就跟我滾出去。”

吳氏一聽這話就中她下懷,便開口道,“既然你都開口趕我走,那我今兒不走,就是不給你面子。我這馬上收拾包袱走人。”

吳桂枝原本以為她會求自己讓她留下,誰知曉她這一下舉動壞了她老爹的美事。

吳氏樂呵呵地拾掇好包袱,輕輕地用手關攏屋門,誰知曉還沒踏出院門,就被聞訊趕來的吳天來碰個正著。

“妹紙,你想去哪兒?”吳天來看著她提著包袱問道。

“當然是流落街頭,總比在這裡被瞧不起的強。”吳氏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