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他們肯跟你介紹姑娘,我瞅著他們一定沒安心吧。不過,聽你這麼一說,那我心裡也放了百八十個心。”謝婆子又扭頭轉過去道,“胭紅,你瞅你妹紙做的啥事?居然還跟姐夫介紹小妾,我瞅你在她心裡根本啥也不是,還抵不過我兒子的一根腳指頭。”

胭脂聽謝婆子這麼一說,搖著手不停地說道:“不,不,我家二妹才不會是這種人呢。她才不會跟相公介紹啥黃花姑娘,肯定是相公聽錯了,聽錯了。”

謝代念不耐煩的看著胭紅,啥也不會,也不懂,就杵著一副死人臉,活像受了多大苦一樣,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謝婆子又趁機勸說兒子,把胭紅休了,娶那閨女進門。

謝代念搖搖頭,道了句自個兒不舒服就進屋睡下。

謝婆子瞅著胭紅還杵著像木頭似的站在那一動不動便大聲喝道,“我兒子都回屋歇息,你還杵在這幹嘛?不知曉去伺候一下。”

晚飯時,謝婆子趁謝代念酒醒便讓他跟著她一道去了趟淡家村。

她想著跟田氏談談此事,看把胭脂換了,還是娶了那清白姑娘進門。

田氏還以為她看自家發了財,想佔便宜,心裡抱著警惕,沒想到對方竟然打著二閨女的主意,還提出用大閨女換二閨女,田氏怒不可竭,拿著掃把追著謝婆和謝代念就打,“我打死你們謝家的畜生。豬狗不如的賤貨。你個該死的老騷逼。斷子絕孫的畜生。你他孃的給我站住!天打五雷轟的畜生。”

她要氣炸了,這兩個畜生對她大閨女不好就算了,誰讓大閨女沒生出丫頭片子,她也沒辦法。她萬萬沒想到,兩個不要臉的竟然打二閨女的主意,簡直找融會貫通了。

村裡的人都不知道咋回事兒,田氏咋突然拿著掃把把親愛趕出了門,大有打到老巢的架勢。

田氏扔了掃把,就和淡亞軍到吳家村來。

胭脂不在家,和吳子川送山楂片到鎮上去了。

田氏惱恨的不行,滿肚子的火要炸開一樣,和淡亞軍直接搭了牛車直接趁天黑去鎮上,在點心鋪子沒找到他們,她氣勢沖沖的就罵到謝婆子家裡,什麼騷貨爛貨,老騷逼,你想不到的,絕對她能罵出來。啥話難聽她都罵了出來。

謝婆子也惱忿不止,出來和田氏一塊對撕,“你自己的閨女生不出丫頭,白養她幾年,幹啥啥都不行,吃啥啥不剩,連個丫頭都生不出來。你還有臉打罵!你才是老騷逼。你才天打五雷轟,你們家才斷子絕孫。”

胭紅不知曉咋突然婆婆和她娘罵起來了,看她娘從沒氣成這樣子過,她驚疑又害怕,上來勸架。

謝婆子看她來勸架,心裡正惱恨著,要不是這個沒用的爛貨,他們家會成這樣?她恨恨的一把猛的推開胭紅,“你個沒用的爛貨賤人,給老孃滾一邊去。連個丫頭都生不出來,只會生些要錢的主來。”

胭紅雖然家務沒少做,卻常年沒營養,身體幹瘦,被謝婆子下狠勁一推,腳下不穩,後退幾步,一下就撞在門口的石墩上。

胭脂正想著拿點吃的給二虎,也問問大姐的意,看怎麼幫她,走過來,卻老遠就聽到田氏和謝婆子的罵聲。聽見胭紅大叫一起,她急忙扒開人群擠進來,“大姐.....

胭紅臉色慘白,呆傻傻的看著身下不斷流出來的鮮血。

“大姐。”胭脂也驚著了,胭紅身下那一灘血…..

隨後擠過來的吳子川眸光一閃,伸手拉個小夥兒,塞他幾文錢,“快請大夫。”

那小夥兒一愣了下,看了眼手裡的錢,又看了眼胭紅,點點頭,急忙沖出去請大夫。

謝婆子和田氏還在對罵,已經要打起來了。

田氏恨謝婆子娶子大閨女,不幫襯他們家,把大閨女虐待完,還敢想著把能掙錢的二閨女也弄過來給他們家掙錢,要搶她的搖錢樹。

謝婆子恨她田氏騙她,弄個沒用的閨女嫁到他們家,白白養了幾年,女兒沒有生出來,她沒斷絕關系,就想胭紅換成胭脂,要她一個破鞋的閨女,她竟然不願意,還敢打罵到門上來。

兩人瞪著眼,都滿腔怒火的大罵對方,上手推搡,就要開打。

淡亞軍也抓著大女婿,噼裡啪啦的豬狗不如的對罵,喊著要打他,卻不敢真打。這可是鎮上。

胭紅疼的臉色發白,捂著肚子,全身都在顫抖。

胭脂伸手摟住她,“大姐….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