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文質彬彬地把她扶起來,她以為攀上高枝,結果……

“人家吳子川沒去找你麻煩就是對了,人家閨女就是個浪女來的,比怡紅院的女子還浪,今兒的事情我全都看見了,是你家閨女倒貼上去說人家吳子川輕薄她,結果被吳子川打了兩巴掌結果她還倒地裝死,驚動了衙門裡捕快跟仵作,仵作準備用刀屍檢時,她居然從地上爬起來跑了。現兒衙門裡的捕快正到處抓她,說她欺詐。我是你的話,早就提著褲子跑了,還有臉在這裡晃,還不快滾。”小少爺狠狠地說道。

“你撒謊,我家朵兒不會那麼做的。肯定是你跟吳子川合夥一起誣陷朵兒的,今兒你們不給我一個說法,說啥我都不回去的。”王大妹撒起潑來。

“你們別嚷了,紫兒來了,讓她說說今兒所發生的事情吧。”吳老瞅著紫兒從遠處走過來道。

“紫兒,快到太爺爺這來,說說今兒發生的事兒,有啥就說啥,但你也添油加醋懂嗎?”吳老和藹的望著紫兒道。

紫兒乖巧地點點頭,稚聲稚氣地把今兒在縣城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盤道出,結果話未道完反而被王大妹一記耳光給扇懵了。

“紫兒,你別誣陷我朵兒。你是不是收了他們家的好處,才這麼說的。虧我以前待你如親生閨女一樣,今兒反咬我一口,你這個白眼狼。”王大妹說著又想上前打紫兒。

“王大妹,住手!紫兒說的沒錯,縣城裡那麼多人都瞅見,今兒我烙下話,你給我好好地聽著,朵兒再敢誣陷來一次打一次,還有一個小小姑娘家不學好,我瞅著以後只有進怡紅院當妓女命。哼.....今兒我也不想在這耗費時間,大家夥都散去吧,我吳子川對天發誓,這一生一世只有淡胭脂是我吳子川的結發之妻,不管生活再苦再累,我都從一而終,絕不會染指於他人,所以再這告誡那些心懷歹意的人,以後,還有此事發生休怪我吳子川翻臉不認人。”吳子川冷冷地說道,頭也不回的把院門關了。

小少爺跟吳老、吳裡正以及眾人都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等他們回神過來時,院門早已上閂,怎麼捶打院門都未見裡邊的人出來應聲。

吳裡正只好上前賠禮道:“小少爺,真的不好意思,這吳子川的性格從小到大都是唯我獨尊,今兒發生的事情對他也有些刺激。趕明兒我一定會讓淡胭脂給你備下一桌酒菜讓你盡性。”

小少爺見狀只好裝做旁若無事,忻忻而歸。

吳裡正見那熾熱的山芋被送走,他對著吳大妹狠狠地說了幾句,扭頭牽著吳老回去了。

王大妹見今兒啥好處都沒有撈到,一改先前的潑婦樣,笑著對眾人道:“讓你們見笑了,見笑了!等以後他們真的能成,一定會備下薄酒,讓你們不醉不歸。”

“王大妹,人家吳子川都這麼說了,已經給足顏面於你,你們再不知羞恥,有可能真的會家敗名裂,何苦讓你家朵兒走上一條不歸路。”有人提醒道。

王大妹拍拍胸脯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絕不會拉你們淌這灘渾水,好噠,天色已晚,我走了。”

眾人見王大妹都走了,也知曉再也沒啥好事看,只好三三兩兩回到家中,但這話題一直沒有隨及煙灰燼滅,而是隨風飄起。

胭脂因為肚子疼在炕上翻來覆去地打著滾,心疼地吳子川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臉慢慢地越來越黑,恨不得痛得是自己。

“娘子,你這樣翻來覆去地讓我瞅著心疼,能不能說個啥法子,替你減輕一下痛苦。”吳子川小聲地說道。

“你去鄰居那尋點紅糖來熬點水給我喝,快點。”胭脂小聲地說道。

吳子川聽她這麼一說,慌忙地接連敲開幾家院門,可惜紅糖這玩意就是個特別昂貴的東西,平常人家都沒有備下,他只好硬著頭皮來到孫家。

孫家老爺一聽他要找紅糖,笑呵呵地讓下人給了一大塊紅糖,還吩咐該怎麼熬煮,到最後,孫老爺不放心還讓一個婆子跟了過去,一直看著胭脂喝下去,緩解了痛楚之後才回到孫家交差。

胭脂方才疼得死去活來,現兒稍稍緩解便開口吩咐起吳子川,“相公,明兒你把山楂片賣到點心鋪,順便再去買點紅糖,還有手紙。這幾天我肯定不能出門。”

吳子川用毛巾拭去臉寵上汗水,點點頭,“娘子,那你先些休息。我這就去收拾山楂。”

次日一早,吳子川一人背了個大竹筐走在林蔭小道上,路上不時有路人對著他指指點點。

他來到位於縣城裡的最繁華的集市,到了一家富貴點心鋪子,他帶著山楂片和糖葫蘆進去跟掌櫃擺談。

掌櫃一見山楂片和糖葫蘆的品相之後,大大咧咧地說道:“你這些,我都收了。以後你多少我收多少。”

吳子川拱手道謝,“若是賣的好,幾天後我再來送貨。”這糖葫蘆好做,但山楂片卻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那掌櫃的想了下就點頭應聲。

吳子川拿著一兩多銀子,笑著問掌櫃,“掌櫃的,我想問下縣城裡最好的醫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