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不知曉現兒吃是一道菜,過段時日我還要去別人家買更多的豆子來生豆芽,弄到集市去賣。我想過之後我們可以把魚烹飪好走家串巷挨家挨戶的去賣,如果這生意做好,那又是個不錯的進項。年底我一定要賺上好多銀錢把房屋好好地修整一番,讓桂枝高高興興地出嫁。”

吳桂枝站在一旁聽見胭脂的話頓時耳紅目赤。

“嫂子,你就別打趣我了!今下午我就跟你一道去村裡收豆子,在家裡待著也是待著。我也有好些時日沒有出去透透風。嫂子,這段時日我想了很多你以前對我說的,女人一定要強,不要天真的以為嫁了男人就能依靠他一輩子,如果真信了男人的話那母豬都會上樹的!”

吳子川的臉漸漸地從紅轉黑,慢慢地陰沉下來,死死地盯著胭脂。

胭脂知曉大事不妙慌忙地說道:“我去做飯!我去做飯!你們聊!”

“聊啥聊!你瞧瞧自個兒跟桂枝說了些啥。今晚我非要把你弄不下床。”吳子川哈哈大笑地說道。

“討厭!”胭脂羞紅著臉跑了。

“子川,你真的同意你媳婦這麼敗家?真的敢讓她去收豆子生豆芽?”曾氏狐疑地說道。

“娘,你多慮了!胭脂現兒是不打無準備的仗,她自個兒心裡清楚著啥時能做啥啥時又不能做啥。”

曾氏見兒子這麼支援胭脂她也不好再潑涼水,只找了個藉口走開了。

“桂枝,你跟你嫂子多學點。這夏日可以賣豆芽,冬日也可以賣。我想著你嫂子不會想著只有生豆芽這一進項,萬一那天她不想幹了,你也可以拿來營生。”吳子川對著吳桂枝說道。

吳桂枝越想越覺得這是好事兒,高興地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哥,你說的就是這個理兒!我一定要把嫂子身上的所有絕學都學過來,只要女人強了,我看那些死男人還會怎麼羞辱我。”

“啥?死男人?”

吳桂枝知曉她說漏嘴,慌忙地改口說道:“哥,你是那堆死男人中,唯一最好的。”

晌午的水煮魚,胭脂就把豆芽做了鍋底。

曾氏瞅著這水煮魚的湯裡浸了豆芽,特別的一般爽脆。

“你以前在你孃家時咋沒想到過些?”桂枝拉了拉她衣衫問道。

曾氏等人頓時眼神都集聚在胭脂身上,怕她把這生豆芽的事兒也告訴了淡家。

“剛琢磨到的。”之前她原身咋能想到這些,想的都是伺候公婆,不受別人的白眼,那能想到做營生的手藝呢。

曾氏看看吳子川,又看了看胭脂臉上露出久違的歡喜。但又想著胭脂會不會把這生豆芽的事兒告訴給孃家呢,又陰陽怪氣地說道:“胭脂,你可要記住了!你生是吳家人,死是吳家鬼!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生豆芽是我們吳家的事兒,可跟你孃家沒有任何關系,聽到沒有?”她兩眼警告的瞪著胭脂。

胭脂趁晌午飯後得空做了些水煮魚特意用豆芽打了底,今兒她跟桂枝一起出了門,頭上的火紅的太陽高高地掛在天空曬得兩人直燙臉。

兩人都戴了草帽,木桶上面蓋了幹淨的鍋蓋,又蓋了一層幹淨的抹布。

看著天紅紅的,來往不少人家回去要準備做晚飯的,拉玉米或者高粱回家的,桂枝臉色有些發紅。

胭脂見她不好意思的樣子,臉色露出笑容,知曉她臉皮薄,胭脂自個兒以前讀大學時做個勤工儉學時常去批發市場買些好看的物件回到學校進行售賣,這也是她主要的經濟來源之一。

她讓桂枝在旁看著,她直接到村裡挨家挨戶吆喝,她恨自己怎麼沒有準備個喇叭,“賣魚了!好吃的新鮮的水煮魚!不好吃不要錢了!”

相熟的人聽見就笑了笑,打趣地問道:“胭脂,賣的啥魚肉?還賣肉!難不成是你自己身上的肉嗎?”

“去!去!胡亂說啥呢。我賣的是魚肉,不是人肉!這魚肉點腥味都沒,不信去嘗嘗,反正不好吃不要銀錢的!”胭脂侃侃而談地說道。

胭脂不動聲色掀開鍋蓋,用長勺舀了幾片出來放在碗裡,“嬸子,大娘!這魚肉是我用獨門秘方做的,保證鮮而不腥,不信你們可以嘗嘗!”

他們還真的不信,拿著胭脂準備好的牙簽嘗了,這一嘗,不打緊,臉上就變了色,“這是魚肉嗎?咋能做出這味道?”

“又鮮又嫩!真是好吃!這真是魚肉,是咋做的?能不能告訴我們!”

看著他們驚訝起來,胭脂笑起來,“既然這是秘方做的,那肯定不能告訴你們,不過你們既然嘗過,這下總相信這魚不腥了吧。“

嘗過的幾個吧唧吧唧著,有的臉皮厚,直接說,“沒嘗出味道,再給嘗嘗。”伸了牙簽就想往桶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