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又低調,所以就更沒人在意他是不是真的病秧子了。

想到這裡,又不由得想到這次賑災中齊王的表現,不得不說,陪同的官員都對其刮目相看,沒想到平日裡低調文弱的皇子,在

面對那樣混亂危險的情況下,還能鎮定自若。

經過這次,這位齊王殿下的處境可能會不一樣?

眾人這麼想著,看著齊王的眼神也不大一樣。

而齊王似乎並沒有發現這一切,彷彿只是在安心趕路,至於君其琛,則是眸光閃動了一下,依然是一副淡漠的樣子。

——

趕了許久的路,直到天黑了,他們才到了一個驛站休息。

君其琛到了自己的房間,清洗了一身的塵土,剛想休息,突然聽到外面有響動,眼神一凝,只瞬間,冷意淡去。

起身將門開啟,門外的人便進來,手掌向上,而掌心上,則是個捲成卷的字條。

君其琛將其開啟,看了看,眉毛微挑,道:“這字條你何時收到的?”

“回將軍,是早上的時候收到的。”

“早上麼?”君其琛想了想,又招手讓來人附耳過來,在他耳邊囑咐了幾句,便讓他離開。

來人一走後,君其琛也不準備休息了,而是倒了一盞茶,慢慢的喝著。

待他喝完之後,敲門聲響起,君其琛也沒有起身的打算,只開口道:“門沒鎖。”

話音剛落,門便被推開,而推門之人,正是齊王。

見君其琛這幅悠閑的樣子,齊王揚起眉,一派悠哉的步上前來坐下,自斟了一盞茶,只喝了一口,眉頭便簇起,一臉嫌棄道:“

我看你喝得這麼享受,還以為你的茶和我那房間的茶不一樣呢,結果還是一樣的難喝。”

話雖這麼說,但還是將茶喝完,就將空茶盞放回去,一副不打算再喝的樣子。

君其琛瞟了他一眼,淡漠道:“這裡只是個驛站,自然不能和宮裡或者王府裡的比,你若要挑剔,回自己屋裡挑剔去。”

“嘿!你這小子,不是你叫我來的?”

“說得好像我不找你你就不會不請自來似的。”君其琛一副懶得再和他多說的樣子,將字條遞給他。

齊王結果,展開看,臉上的散漫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嘲諷。

“看來你說錯了,你白天還說讓我回去之後小心,如今看來,從現在開始,我就得小心了。”說著將字條丟給君其琛,嗤笑一聲

,“我這位皇兄,還真是一點可能都不放過。”

“他這麼做也沒錯。”君其琛說著將字條放到燭火旁,看著字條滿滿化成灰燼,眸光隨著火焰跳動,“本來現在對手就很多了,像

你這種很有可能成為潛在對手的,自然是要在你羽翼未豐的情況下將你除掉,將來也能少些麻煩。”

齊王嘴角抽了抽,斜睨他,道:“你別告訴我你大晚上叫我過來,就是和我說這些廢話的?”

君其琛垂眸勾唇,道:“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想知道,你打算怎麼做?”

“我會怎麼做,你知道,你想怎麼做,我也知道,一切照計劃行事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