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沒有即刻回複言銘,而是先喝了一口茶,覺得口不再那麼幹了,才開口問道:“如你所見,言悅卿真的同言碩走得很近?”

“應該是的,兒子記得剛回來沒幾日七弟就領著二妹妹和九妹沒出去玩耍,而今日,她也有意無意替言碩說話,如母親所說,二

妹妹平日裡和兒子不親厚,可母親別忘了,她不止同兒子,同其他人關系也寡淡,包括七弟,而七弟原本也是個沉默寡言的性

子,如今二人倒是關系挺好似的,若說只是因為二妹妹救過救妹妹,沒有其他目的,兒子卻是不信的,尤其今日發生的事情之

後,兒子更無法不多想。”

言銘這話卻是讓趙氏沉思了下來。

她之前也不是不知道言悅卿和柳姨娘那一房的人走得近,只是沒有放在心上,再加上言悅卿救言雪兒那個丫頭在前,二人感情

近了一些也無可厚非,雖然之後二人來往多了些,但是基本都是有言雪兒那小丫頭在,她也沒放在心上。

說穿了,在趙氏眼中,這二人根本翻不起什麼大浪,所以也就忽視了。

只是言銘的話卻給她提了個醒。

今日的事發生之後,真的不能再小瞧這二人了!

想到這裡,趙氏的面色陰沉了下來。

言銘見此,知道趙氏是聽進了自己的話,便趁熱打鐵道:“娘,您別忘了,今晚言悅卿她們回來基本沒怎麼搭理您,都是在拍父

親和祖母的馬屁,之後柳姨娘過來勾引父親,他們表面沒什麼,心裡卻指不定怎麼想呢!您堂堂侯府夫人,可不能被這兩個小

輩給騎在頭上!”

“夠了!”趙氏怒拍桌子,神色冰冷的幾乎結冰了,閉著眼暗暗籲了一口氣,再睜眼的時候眼睛已經恢複了清明,撇了一眼言銘

,柳眉蹙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就是在他們那吃了悶虧,故意激怒我,讓我幫你整治他們是不是?你說你這

些小聰明就不能用在正地方?整日就想著怎麼坑騙為娘?”

“娘您這說的是哪裡話?就是給兒子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算計在您頭上啊!再說,以娘您的智謀,哪裡是兒子能騙的了的?”

說罷就到趙氏身後,討好的為期垂肩,“兒子承認心裡存著對七弟他們的惱火,可兒子說得確實都是發自肺腑,也是經過自己推

敲得出的!絕無挑撥的意思,您是兒子的親娘,兒子就是再蠢也不會把壞心思動到您這兒!”

趙氏聞言氣色有些緩和,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呀,就是會耍這嘴皮子!你這點本事要是能把那你祖母哄開心啦,咱們母子三

人也能少更多麻煩!”

言碩聞言撇撇嘴,道:“娘您也不是不知道祖母的性子,兒子哪敢同祖母說這些?”

“你不能?那言悅卿為何就能?她現在敢這麼猖狂,還不是仗著有那個老太婆撐腰?”

“這怎麼能一樣呢?她是個姑娘家,撒嬌討好都沒什麼,再加上她本就沒有其他人撐腰,自然可以沒臉沒皮的拍馬屁了!兒子是

個男子,還身為世子,我若是如此,怕是祖母還會斥責兒子不沉穩呢,兒子可不想同言悅卿那種人相提並論,再說,兒子有娘

您,哪裡需要做這種事!”

言銘這一番話哄的趙氏心裡的鬱結瞬間消散了不少。

“你就哄娘吧,不過你說得也對,你堂堂世子爺,是不能同言悅卿那沒教養的小賤人相提並論!”

“豈止不能相提並論,更應該早些將她打發走!”言銘低聲道,“娘您想,那言悅卿就是個不知安分的人,留她在府裡,時不常找

事不說,萬一她闖了什麼禍,還不是連累咱們?更何況這言悅卿和言銘二人怎們瞧也是在圖謀什麼,咱們不好硬來,就先將言

悅卿打發走,至於那言銘,他外面沒有可依仗的人,言悅卿再一走,他還不是隻能任咱們處置了?”

“你當我沒想過這些嗎?”趙氏有些煩躁的揮開言銘,起身走向牆邊,看著上面掛的青山綠水圖,試圖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打

從言悅卿退親之後,我就尋思著給她找門親事將她打發的遠遠的,可是這丫頭也不知施了什麼妖術,居然哄的你祖母親自過問

她的婚事,而你父親也沒什麼意見,我總不能忤逆你祖母的意思吧?而且不說這個,那小賤人的嫁妝我還沒搞到手!我可不會

讓她帶走那些豐厚的嫁妝到外面吃香喝辣!”

說到這個,趙氏也是一肚子氣,當年言悅卿的生母去世的時候其還年幼,而自己又被扶正,算是其名義上的母親,所以言悅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