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同一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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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藥這些日子本來就心神不寧,尤其在知道今日要出來見趙靖之後,更是提心吊膽,眼看著言語柔和趙靖之前的氣氛越發的劍拔弩張了起來,芍藥的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就在芍藥想著要不要拉著言語柔逃跑,卻見趙靖冷笑了一下,道:“君將軍驍勇善戰,又出身國公府,就算我最後沒有爭過他,也不算太丟人,倒是表妹,難得動心一次,卻輸給了自己一向瞧不上眼的言悅卿,真不知你我到底是誰更丟人呢?”
“你!你個破落戶!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若不是有我娘在背後幫襯,你根本就不能在這兒立足,你個下賤胚子!”
言語柔原本就最忌諱別人拿她和言悅卿相提並論,如今趙靖就當著她的面如此羞辱她,氣得臉都漲紅了起啦,五官甚至都有些扭曲了,說到最後忍不住抬手呼過去一個巴掌。
但是趙靖似乎早有防範,在言語柔手剛落下的時候,趙靖就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譏誚道:“堂堂威遠侯府的千金小姐,居然滿口汙言穢語,我看你若沒有這個身份做裝飾,也同那市井潑婦沒兩樣,哼!”
說著就將其甩開,若不是芍藥及時扶住,言語柔說不定就會摔倒在地。
言語柔穩住身形,正要回擊的時候,卻見趙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白底青花的瓷瓶。
見此言語柔首先想到的就是毒藥,面上帶著防備盯著他的舉動。
“你想做什麼?”
趙靖把玩著小瓷瓶,對言語柔有些驚慌的神情很是滿意,嗤笑道:“放心,我不會傻的在這裡對你做什麼,再說,你的命我也沒興趣,這個藥,是我讓你下給言悅卿的!”
言語柔聽到這裡,提著的心稍微放了下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給她下藥?你想做什麼?”
“放心,這藥不會要人命,我之前就給你說了,我從頭到尾的目的就是要得到言悅卿這個人,而這個人,當然得是活人,不然,我要具死屍有什麼用?再說……”說到這裡,趙靖鄙夷撇了言語柔一眼,“再說,真要是要人命的藥,你也沒那個膽子下。”
“你!”
“我有說錯嗎?殺人,你敢嗎?”
言語柔很想點頭,可是對上趙靖的眼神,一時竟有些心虛。
咬咬牙,反唇相譏道:“說得好像你就敢似的,還有,我憑什麼要幫你?”
“幫?你我之間何曾用得著這個字?不是從來就是各取所需麼?”趙靖摩挲著那個瓷瓶,眼瞼為垂,讓人窺視不到所以然,“我要得到言悅卿,而你,想要得到君其琛,而言悅卿恰恰是最大的絆腳石,如今你的法子已經沒用了,為何不用我這個法子,我這個辦法,簡單明瞭,最後不管什麼樣,君其琛都不會再對言悅卿生出什麼心思了,而你,就有更大的機會了不是嗎?你我都知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就看你會不會把握了。”
言語柔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個瓷瓶,心裡不停的盤算糾結著。
對趙靖的提議說不動心是騙人的,她是那麼想得到君其琛,所以才不惜拿自己的名聲做賭注,如今自己白白犧牲了名聲,卻連君其琛的一個眼神都沒有得到,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想著言悅卿知道這件事後自鳴得意的樣子,言語柔就恨的牙癢癢,若是這個藥真的能讓她得償所願,她自然是願意的,可畢竟是出自趙靖的手,她不得不防,再加上她剛被訓斥,實在是不能不從長計議。
看向趙靖,目光中帶著審視,道:“就算我真的按照你所說的,最後我也未必能嫁給君其琛,再加上現在我正在風口浪尖,做這種事最先被懷疑的還是我,怎麼算都是我吃虧,既然你對言悅卿如此勢在必得,為何你不自己做?”
“表妹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多虧你們,我現在輕易進不得侯府,我如何有機會下藥?反而是表妹你,要方便許多,至於如何做到滴水不漏,我想以表妹的聰明才智,一定能辦到的。”言語柔看著那瓶藥,沒有要接的意思。
“如果我不願意呢?”
“你只能願意。”趙靖篤定道,“我方才說過了,大不了魚死網破,表妹大好年華,一定不想被這種小事給連累吧?表妹也別想動什麼心思對付我,我當初敢同你坐一條船,自然是有準備的,我若有什麼事,那你做的一切事,都會公佈於眾,雖然不過是失去了名聲,可是對你來說,名聲徹底毀了,你這輩子也完了!”
“你!”言語柔等著趙靖那得意的嘴臉,恨得咬牙切齒,“你卑鄙!”
“咱們彼此彼此。”趙靖說得不以為意,接著就把瓷瓶丟給她,“此藥無色無味,服下之後瞬間沒有知覺,表妹只要找準機會讓言悅卿服下此藥,接著將她帶到這兒,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言語柔雖然嘴上沒有答應,但手還是老實的接了瓷瓶,抬眼瞟了趙靖一眼,冷聲道:“言悅卿對我有所防備,我不一定能成功。”
趙靖不以為意的笑道:“表妹不用謙虛,我知道表妹可以的,我就在此靜候表妹佳音,什麼時候可以了,什麼時候告訴我,就好。”
言語柔咬咬牙,將瓷瓶收進懷中,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因為言語柔急切的想離開這裡,所以並沒有發現,在她開門出去之後,趙靖雙腿發顫的坐了下來,臉色也有些蒼白。
——
一路上,言語柔心事重重,好不容易到了侯府的後門,剛敲門沒幾下,門就開啟,可在看到門後的人之後,言語柔臉上的血色盡失。
那個人是威遠侯身邊的張成,只見他面無表情的陳述道:“三姑娘,侯爺在書房等著您。”
言語柔都不記得自己怎麼走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隨著張成到了書房門口,就在她想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的時候,卻在抬頭的那一霎那,大腦一片空白。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