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威遠侯可以暫時不管,但是招惹了錦榮帝的猜忌可不能不管,畢竟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所以,無論如何,威遠侯也不能

答應。

雖然他知道這種事瞞不住,可即便到時候君其琛向錦榮帝請求賜婚,但是問起他來,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沒有答應,即便是錦

榮帝猜忌,見自己如此,想來也不會太過多心。

想通了這些,威遠侯就更加堅定了此想法。

所以見君其琛似乎還有話要說的樣子,便抬手製止,姿態堅定道:“你不必多說了,我主意已定,你還是先進宮吧,皇上那邊,

是耽誤不得的。”

君其琛見此,輕垂眼瞼,蒲扇般的睫毛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暗光。

只見他起身,對威遠侯抱拳行禮,道:“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先走了。”

威遠侯見此,鬆了一口氣。

他還真怕這個君其琛糾纏,如此就好。

只見威遠侯眉頭微微舒展,客氣道:“君將軍客氣了,來人啊,送君將軍出府。”

——

卻說趙氏既然決定不能讓言悅卿嫁給君其琛,對威遠侯和君其琛二人私下相談的內容自然十分好奇,雖然當時威遠侯把她打發

走,但是她也拍了人在外面守著,只要君其琛一走,就馬上回稟她。

這不,君其琛剛走沒多久,一直在外面守著的小廝就馬上跑的跑到趙氏那回稟了此事。

彼時言語柔還和趙氏在一起,一聽君其琛走了,就馬上起身,卻得到了趙氏一個瞪眼。

言語柔見此,便只能懨懨重新坐下。

趙氏見此,才將目光重新擺回那個小廝身上。

“君將軍走的時候,面色可有什麼不妥?”

那小廝想了想,道:“回夫人,並沒有,君將軍離去時到神情和剛來的時候差不多,都是冷冰冰的。”

趙氏揚了揚眉,暗道這個君其琛當然是一個讓人難以捉摸的人,看來想從他那得到什麼訊息,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只能從

威遠侯那入手了。

這麼一想,又問道:“侯爺呢?現在在何處?”

“回夫人,侯爺去了安福堂。”

趙氏點點頭,她倒是忘了,君其琛提親這樣的事,威遠侯肯定要去和老夫人提的,不過,她好歹也是侯夫人,言悅卿的嫡母,

這種事怎麼說也得同她說說才是,可到現在,也沒人來找她!

果然,牽扯到言悅卿的事,總是和她不對付!

想到這裡,趙氏臉色發黑。

那小廝不知趙氏心中所想,但是看其神情,也知道她不高興了,一時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事那句話惹了她生氣,唯恐她拿自

己撒氣。

不過好在,趙氏似乎沒有這個心思,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就道:“你繼續看著侯爺,侯爺離開安福堂之後,你就馬上告訴我!”

“諾!”小廝應了一聲,就馬上退了出去。

直到門關上,言語柔便再也忍不住,道:“娘,父親直接去了祖母那,是不是同意了君將軍的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