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感覺……有些朦朧,又有些熟悉,但她似乎並不排斥,只是為什麼,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卻又不能確定,甚至該有什麼

樣的反應,她也不知道。

男子原本就是想逗弄她,也認為這個丫頭接下來肯定又會咬牙切齒的拿話損他,他甚至都想好了該如何接招。

可唯獨沒想到,接下來會是莫名的沉默。

他是不是太過分了又把人家惹惱了?

或許,他該起來。

垂眸望去,卻見那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泛著盈盈水光,鼻端暗香浮動,淡雅沁人,莫名的好聞。

她,是用了什麼香料麼?

這個疑問浮現腦海,讓男子思緒一震!

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對姑娘家的香料感興趣?

意識到這個,男子忙放開言悅卿,後退幾步,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心跳怎麼那麼快?為何臉頰那麼熱?

掩飾的咳了一聲。

“咳咳,天色晚了,我……我先走了。”

說罷,快速開窗一個翻身就消失在言悅卿眼前,沒有任何聲響。

言悅卿緩緩作起來,看著沒有關上的窗戶,目光呆滯。

她方才是被那個臭流氓壓著的是吧?又被他調戲了是吧?而她居然沒有罵他,沒有踹他,更沒有撓他?還傻兮兮的盯著他看?

“噗通”一聲,言悅卿整個人栽倒在床榻上,恨恨的捶打床褥,嘴巴咬著被角,以防自己叫出聲。

她,她她她她是白痴嗎?她白天還教妙音這個時候下手不要客氣,怎麼狠怎麼來!可她呢?

啊啊啊啊!太丟人了!那個家夥剛才那麼匆匆的走一定是躲到哪個角落笑她!

掀起被子將自己整個人罩起來,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幕,言悅卿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猛然間,肩膀碰到了一個硬物,言悅卿摸索著,掀開被子看了看,想起來這是那個男人的玉佩。

“哪日你想清楚願意嫁給我就給我說,這是信物。”

那晚他說的話又浮現在腦海裡,讓她心跳加速,手指順著玉佩的紋路輕劃著,咬唇自語:“嫁給他麼?不對!”

言悅卿瞪大了眼睛,將玉佩當作燙手山芋似得丟到枕頭下面,蒙著頭,心裡哀嚎:“言悅卿啊!你在想什麼?怎麼會有這麼荒誕

的想法?你是神經病嗎?”

明明是個很安靜的夜晚,言悅卿卻失眠了,翻來覆去,如何也睡不著。

而那個男子離開威遠侯府後,原本要往左走,卻在邁開第一步的時候轉身向另一個方向快步走去,直到到了北衚衕那座不起眼

的宅子裡,他快速關上門,直沖水缸處,拿起水瓢兜起一瓢水就往自己臉上潑。

頓了頓,似乎覺得不夠,又接連潑了好幾次,直到他的頭發都濕透,才停下,雙手撐在缸緣,看著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苦笑

了一下,默默自語:“君其琛,你到底怎麼了?”

他是怎麼了?他一開始不過是覺得那個丫頭有趣,就陪她玩玩,可怎麼最近他愈發不正常?先是親了她,又給了她母親留給他

的玉佩,今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