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臉色微變,言悅卿繼續道:“說起來,派你們來襲擊我,還是在這樣的場合,那個人也不是個傻的,敢這麼做,怕是料

定最後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被牽扯吧?她那麼胸有成竹是為什麼呢?”

言悅卿用食指敲著自己的下巴,做思考狀,但餘光沒有放過二人的表情變化,見兒人的表情微變,尤其其中一個臉色變得蒼白

,眼底暗光一閃。

只見她“啊”了一聲,一雙眼睛閃閃發光,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

“我知道了!定然是你們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裡吧,比如,你們親人的性命什麼的?”

此話一出,便是另一個黑衣人的臉色也無法維持了。

言悅卿知道自己猜對了,微微彎身,看著二人的眼睛,似笑非笑道:“其實我說這些做什麼呢?左右你們只相信那個人,而不相

信我,既然如此,你們就先上路,反正指使你們的人是誰我心裡有數,和她的帳我自會慢慢算,而你們的身份到時候也會輕而

易舉的知道,到時候我會怎麼做呢?忘了說了,我這個人吧,一向都是小心眼的,你們今日這樣的態度,到時候會不會遷怒你

們的親人我也不敢保證,不過無所謂,反正那時候你們怕是已經投胎了,還管這些做什麼?”

言悅卿說罷之後似乎就不打算再理會他們,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們了,直接轉身就走。

眼看著押著自己的冷麵男女又亮出匕首,兩個黑衣人終於再也淡定不住了,忙叫道:“姑娘饒命!姑娘饒命!我們招!我們招!

在二人的求饒聲中,言悅卿終於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們,勾起唇角,卻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一個眼神給彩月他們。

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撤了,黑衣人鬆了一口氣,也不用言悅卿開口問,直接自己全招了。

言悅卿聽著二人的話,嘴角至始至終都微勾,眉頭都不皺一下……

——

卻說豐王領著威遠侯和言碩到了涼亭之後,就讓大夫為其診脈檢視,原本以為經過方才驚馬一事,威遠侯多多少少有些損傷,

可大夫卻說只是受驚過度,並無外傷,反而到言碩的時候,卻被發現手臂上被劃傷了,且傷口不算淺,只是他今日穿著一襲黑

衣,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威遠侯見此不由得想到之前被言碩從馬背上拉過來的時候,似乎聽到了一個悶哼聲,而那附近確實有不少尖銳之物,怕就是那

時候受傷了。

而言碩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看著正在被大夫包紮傷口的言碩,見他眉頭都不眨一下,那傷口他看著都覺得疼的。

威遠侯看著,眉宇間也顯現出一抹心疼。

而旁邊圍觀的人,看著被救的人毫發無傷,而救人的人卻受了傷,自然又是一番贊美之詞,便是豐王也再次開口誇贊了言碩一

番。

而此時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言碩身上,自然是沒有發現言銘此刻低垂著頭,而此刻他的臉色用“陰鬱”一詞已是不能形容的了。

他堂堂世子,居然被一個庶出的搶盡了風頭!這口氣,如何咽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