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這樣子像是絲毫不信言悅卿,言悅卿見此,絲毫不顯慌亂,彷彿預料她不信似的,放任自己椅在牆背上,一派輕松。涼涼道:“信不信隨你,如你所說,我現在人在你手上,全看你們如何處置,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不過,想要取我這條命,代價你們也要做好準備!”

“呵呵。”鄭氏低嘲出聲,“言悅卿,你不會以為我會輕易中了你的圈套吧?代價?你在威遠侯府的處境你自己還不清楚?便是你死了,你以為你父親會花費多少心思在你身上?你所謂的代價,怕只是囑咐過你身邊的丫鬟,若是你出事,就把髒水往我們這潑吧?就算如此又能如何?無憑無據,有誰會信?”

“嘖,堂堂晉明侯夫人能想到的居然只有這些?”言悅卿搖搖頭,滿是失望,“散播一些不利於你們晉明侯府的話算什麼?頂多也就是被人議論一陣子,人都是健忘的,過一段日子都會忘了,我才不會那麼無聊,夫人你還是不要以己度人為好!”

“哦?倒是我小瞧你了,你倒是說說,你還有什麼本事?”

鄭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彷彿依然不信她的話。

而言悅卿卻甜甜一笑,道:“我為何要告訴你?”說著拿眼瞟了一眼張宣,“說起來,我能想到這個法子,還要多虧你告訴呢,宣,哥,哥!”

言悅卿故意一個字一個字的稱呼張宣。

以前聽來清甜的稱呼此刻聽來,張宣只覺得有些惡寒。

只見他眯起眼睛,面帶防備道:“你少故弄玄虛,我何曾和你說過什麼?”

“宣哥哥別誤會,我可沒說是你和我說過什麼,要說起來,自然是你和我四妹妹最是親近,也難怪連這種事你都會和我四妹妹說了呢。”

言若蘭?

張宣冷笑道:“我從未和她說過什麼,再說,便是說了什麼,她也不會同你說,言悅卿,你想騙本世子也要找一個高明的說法。”

“話別說的太滿。”言悅卿唇角彎彎,故作出一副好心提醒的樣子,“我那四妹妹也是難得的美人,宣哥哥你能保證,美人在懷之時,你不會一時沉醉,說漏了些什麼?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而且,我四妹妹也不是個傻的,有時候你可能只是隨意說了些什麼,她卻是能推敲出來,至於她為何要告訴我?那更要謝謝你了。”

言悅卿說到這裡笑容又大了一分,甜了兩分,“多虧宣哥哥你在出事之後對我四妹妹不聞不問,讓我四妹妹對你徹底死了心,這才讓她肯將一些事情告訴我,以求我在祖母那為她美言幾句,好讓她盡早離開那清苦的地方呀。”

“簡直一派胡言!”張宣雖然這麼說著,可心裡也有些打鼓,莫非他真的無意中說出了什麼話讓言若蘭猜出什麼了?

餘光瞥了言悅卿一眼,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裡越發沒底。

這點小動作被鄭氏看到了,心裡也有些不安。

莫非,自己兒子真的有把柄落在了這個小賤人手上?

至於言悅卿,別看表面淡定個,其實心裡也是沒底。

所謂的把柄根本就是她隨意編造的,她不過是在賭。

和張宣也算相處一些時日,她可以看出張宣此人是個極為自私的人,他對自己的利益很是看重,所以她只能讓張宣相信或者只是懷疑如果傷害了他,他也會受到未知的損失。

而正因為這個損失是未知的,所以他才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