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語師侄,語師侄!”

看來真的是白師叔來了,還是見一見吧,死前再見見白師叔也不錯,白師叔對自己還是很好的。

“嗯,是白師叔來了嗎?”說著,他緩緩的睜開眼。

“太好了,語師侄,你終於醒了!”白炎的聲音響起:“是我,是我!你沒事就好!”

漸漸地,語廷能看到眼前的一點情形了。

見自己還躺在地上,感覺了一下手腳可以活動後,就撐著地慢慢坐了起來,塞入幾粒丹藥。又感覺好了點後,他看到了還躺著的藍曉,趕緊扶起她,抱在懷裡,也塞入幾粒丹藥。

再慢慢地,他看到了血泊中的善夫人。一陣噁心感再度襲來,他知道不妙,馬上把目光移開,清心訣運轉數遍後才好了一些。

繼續往前看去,自己佈下的單元護心陣因為沒有了他們的維護早已消失,但見那個自困陣的光幕仍在,法陣外站著三人,除了剛才喊醒他的白師叔外,還有一位他有點眼熟的中年男子,應該是在渝澗峰偶然見過的,不出意外的話就應該是孔方俊師叔了。第三位不用說就是帶他們來黑橋塢的閆長京了,只是他一臉異色,眼色血紅,看得地方不是他們倆,而是地上善夫人的屍首。

“白師叔,你怎麼來了?”語廷一時還沒弄懂什麼回事,自己渾身還是不對勁,面露詫異的問道:“我還活著嗎?”

“呵呵,你當然活著。”白炎難看的笑容終於露了出來,長吐了口氣後,說道:“他們二位師叔在這裡已經等了你一天多了,我是剛到不久。你現在沒事,我就放心了。”

“哦,我已經昏迷了一天多了嗎?”語廷自語的問道:“白師叔你怎麼也來了?”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白炎說道:“你先繼續療傷恢復一陣。我們在此處等你,這困陣一時我們也破不開,不過我看也支撐不了多久的。”

“嗯,好的。”語廷也明白這些,現在也不可能再用雙元困仙陣來破此自困陣。就不再說話,仍抱著藍曉,閉目恢復起來。

就這樣過了四五個時辰後,自困陣的光幕終於轟的一下消失不見。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語廷已經感覺好了不少,法力也恢復了一二成,就可以收起陣旗了。更令他高興的是,藍曉在中間時刻也甦醒了過來,當然氣色仍是十分難看。她在看到了這副情形時,也是大為驚訝,但發現自己和語廷都無事後,也就放心的開始自行療傷恢復起來。

隨後的事讓語廷有點沒看懂,不過也沒多在意。自困陣自行破開後,閆長京卻是先到了善夫人的屍首前,說這婦人死之前有身孕,又是下毒之人,所以他覺得不好就此燒掉,想找個地方給他埋葬了。

白炎和孔方俊二人見閆長京的舉止有些不解,不過想想也沒阻攔,可能閆長京還是有憐憫之心吧。

在帶著善夫人的屍首走之前,閆長京對白炎說,這邊不遠有幾處宗門的產業,他正好也去檢視一下,就先離開了。

“白峰主,你看著閆師兄的舉動似乎不很正常。”孔方俊見閆長京已經遁遠,就開口對白炎說到。他也知道語廷和藍曉在宗門裡的地位,所以沒有顧忌他二人在邊上,就直接開口說到。

“的確有些不解,但也說的過去吧。”白炎點點頭,略一思量的說道:“這次宗門的財物遭劫,還有一位師弟遭害,還有你的兒子孔敬。。”

說到這裡,白炎停了下來,看了看孔方俊。

孔方俊一聽,也是神情黯然下來,眼裡淚光閃動。

沉默了一會,白炎接著說:“閆師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在你面前也極其難堪,所以可能對這女人恨之入骨吧。他可能借此機會單獨處理她的屍首,另外想回避一下宗門內的議論,先不回宗門。”

“可能如此吧,但應該是我對這女人更是恨之入骨的。。”孔方俊默默的點點頭。

語廷聽到白炎二人的分析,當說到閆長京可能對善夫人的屍首可能做什麼處理時,喉嚨裡又是一陣發苦,趕快數個清心訣用上,才沒有去想那個胎兒的事。

“這次被劫的財物都已追回了吧?”白炎繼續問孔方俊。

“我同閆師兄一起擊殺了那個鐵道人後,的確拿到了一枚儲物戒,但裡面只有部分被劫的財物。”孔方俊立即拿出一枚儲物戒,遞給了白炎。

“白師叔,我這裡還有一枚,是善夫人手上的。”一聽孔方俊的話,語廷當然就不會猶豫,也拿出另一枚儲物戒遞給了白炎。

之前孔方俊在閒的時候說了一下他們擊殺鐵道人的過程。

原來閆長京終於跟孔方俊接上頭後,二人稍加商議,就決定先繼續監視著黑橋塢,等語廷二人脫困再行動,這樣他們的把握就大的多。但沒過一會,他倆就發現黑橋塢火光沖天,驚異之下只有開啟神識一探,發現鐵善門的嘍囉在殺人放火。兩人正不知是不是考慮去救人時,閆長京發現了兩道遁光朝兩個方向飛走,不用說那肯定是鐵道人和善夫人分散而逃了,嘍囉們殺人放火那是在遮人耳目。這鐵善門的人應該還是從那困住語廷和藍曉的的自困陣的波動那裡知道了有綺雲宗的人來滅殺他們了,所以就立即選擇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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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怎麼多想就分頭各自去追一人,其中閆長京就是去追擊的善夫人。孔方俊御劍速度明顯要快於對手,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鐵道人。交手後也無法很快取勝,就只有先纏住對方。在過了不久後,閆長京趕來,在兩人聯手下,倒是很容易的擊殺了鐵道人,並取回了一枚儲物戒。但閆長京卻沒能攔住善夫人,因為她用毒厲害,讓閆長京吃了虧,影響了遁速。鬱悶無奈之下,他就只有感應著孔方俊這邊方向而來,還好總算是沒有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