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臉上淡然的表情因為外界而出現了變化。

“這結構圖,是你畫的?”

“嗯。”南宮自貞咬開一塊麵包,一邊咀嚼一邊說道:“之前畫的。”

結構圖畫的相當簡略,而且有些地方略微潦草。但即便如此,也還是能大概看明白畫的地方的構造,讓人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小男孩畫的。

雖說畫的比較難看,但至少比某隻狐狸畫的強。

“筆是哪裡來的?”

“一個房間裡偷的。”南宮自貞解釋道,“那個人說是要給一個小女孩檢查身體,走的時候沒關門,我就趁機溜進去偷的筆。”

“為什麼要畫這圖?”

“我想逃跑。”

“逃跑的話觀察就夠了,為什麼要畫圖?”

“因為我父親。”

“你父親?”

“我父親跟我說,只有情報充足,才能有備無患。”南宮自貞解釋道。

如果僅是聽這一句,可能會覺得小男孩是在說自己,但玉玦知道,他不是。

玉玦的臉色恢復了淡然,問道:“你什麼時候盯上我的?”

聽聞這話,南宮自貞小心的咬了一口麵包,在把麵包吞下去後,他才開口說道:“三週前。”

“在哪裡盯上我的?”

“窗戶,孤兒院五樓那裡可以看得到廣場那邊。”

“為什麼是我?”

“我看到你每天都會拿麵包在廣場那裡分。”

“僅是如此?”

“還有下午四點到五點的時候,你總會經過孤兒院或是在這附近轉悠。”

“所以你就畫了這張圖?”

“嗯。”

“那你今天呢,是裝的嗎?”

“嗯。”

“你說的那些話,以及你臉上的那些糞土,都是嗎?”

“嗯。”

“既然是裝的,為什麼現在要跟我坦白?”

“因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