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方好因為蘇予墨的不信任和絕情,將自己瑣在房間裡,情緒崩潰。

試鏡場上,除了一張桌子上擺放著一些雜物,便沒有別的道具。

寧玉瀲入戲很快,幾乎在她說了“開始吧”之後,眼眶就已經紅了,可她並沒有哭,隱忍的悲慟,似醞釀著無盡的疼痛。

“蘇予墨……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我沒有偷蘇氏集團機密,我也沒有背叛你,你為什麼不肯定相信我,為什麼……”

她聲音呢喃,混沌的思緒陡然間像是撕裂了一條細縫,被壓抑的悲痛陡然間像是找到了宣洩口一般,似洪水一般,崩潰了,淚水開始洶湧。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腦中迴盪著蘇予墨的冷漠和絕情,寧玉瀲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在地上,像是用盡了力氣一般,無力地爬在桌子上痛哭失聲。

那哭聲不是小孩子鬧脾氣的乾嚎,而是無法壓抑的抽噎泣哭,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蘊含了整個生命的悲傷。

過往那些甜蜜的過往,一一浮現在腦海裡,如尖嘯的魔鬼般啃噬著她的心。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我愛你啊!”

寧玉瀲絕望地滑坐在地上,淚水越滾越多,她把頭埋進了膝蓋,哭得無聲無息。

不知什麼時候,窗外下起了雪,她感覺自己像被禁錮在了冰冷的冰窖裡,整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只能抱著自己的雙膝,赤著腳曲綣在房間的角落裡,看上去瘦弱可憐的像一隻折翼的殘蝶。

年輕時候我的們,總覺得愛了,就是一輩子。

傻傻的以為,相愛的兩個人,永遠都不會分開,覺得愛情就是生命裡的全部,所以才會在失去的時候,會那樣的慘痛。

二月的天氣,本就乍暖還寒,影棚裡沒有空調,寧玉瀲穿著單薄的校服,一場戲下來,只覺得混身冰涼。

徐海靜將她從地上扶起來,體貼地將大衣披在她身上,又遞了她一張紙巾。

寧玉瀲擦了眼淚,又喝了薑茶,身上這才暖和起來。

影棚裡寂靜無聲。

劉明溪沉默了半晌,這才問道:“你為什麼要把劇本最後一句臺詞改掉?我記得劇本上寫的是,我恨你……站在葉方好的立場,蘇予墨的冷漠和絕情,背叛了他們的愛情,難道這個時候,她不該恨嗎?”

不得不承認,寧玉瀲演的很好,特別是角色的內心戲,拿捏得極為純熟。

她僅僅紅著眼眶往那裡一站,一股隱忍的,深藏的悲傷,就像不斷吹鼓的氣球,沒人知道,裡面洶湧的暗潮,什麼時候就“嘭——”的一聲就爆發了。

大概十來分鐘的戲,不管是隱忍的,爆發的,無聲的還是絕望的,她的節奏把握的不可謂不精準。

難得的是,她的戲很飽滿,很仙草,不幹癟,這就不僅僅是演技好能做到的,只有把劇本研究透了才會如此。

但是,大部分導演都很討厭演員擅自改臺詞,特別是,寧玉瀲還只是一個半紅不火的小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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