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嵐再次愣了下,隨即心裡冷冷一笑。

既然知道卻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不聞不問,也難怪喬毅會和他離心……

“或許這個事情我確實應該對你說句對不起,可是,”喬震極輕的勾了勾唇,“我並不覺得你和喬毅兩個人的感情能夠長久。”

畢竟當初他和他母親也是這個年紀在一起的,自以為能夠到永遠,結果卻成了人間悲劇,徒增悲傷……

對於喬煜的下場,紀嵐既不想去拍手叫好,也不想去評論太多,畢竟他已經死了,多說無益。

只是喬震這樣輕鬆的一句話就帶過,確實有夠讓人心寒。

“喬伯伯,我知道我或許不是你最理想的兒媳,我的家世也配不上喬毅,可是我並不覺得我自己配不上他,同樣的我也不覺得他會因為這些而放棄我。”紀嵐一怔,不卑不亢的說,“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大可以直接說出來,不需要如此的拐彎抹角。”

她不是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一點的風吹雨打,況且要不是因為他是喬毅的父親,光就對於他處理喬煜的事情,她一定會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是麼?”喬震扶了扶眼鏡,看著紀嵐頓了兩秒,隨後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那麼,請你們分手吧。”

既然她不想拐彎抹角,那麼他就直截了當的說。

紀嵐看著喬震,清澈純淨的眸子,清楚的倒映著他的面容,明明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卻讓人覺得一種莫名其妙的涼意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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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嵐似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低頭輕笑了一下,隨即立刻目光堅定的抬眸回看他,說,“對不起,恕我直言,這件事情我恐怕做不到。”

“這恐怕就由不得你說不。”喬震眸子深沉且冰冷,肆無忌憚的釋放著身上的煞氣。

書房的氣壓低迷,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紀嵐甚至有一種喬震下一秒就有可能會殺了她的錯覺。

可即使是這樣——

“我也不想去過問你和喬毅之間的是是非非,可是因為你是他的父親,是我最愛的人唯一的家人,所以我尊重你是喬毅的父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這麼反對我和喬毅,但是我想在這個事情上,你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干涉我們之間的事情。”紀嵐神情矢志不移,眸子一眨不眨的直視他。

因為這件事情的選擇權也不在她的手上,這輩子,除非喬毅不要她了,否則,她絕不會先放開他的手,即使是他反對……

“呵……不愧是喬毅喜歡的,你確實有幾分膽量,他會喜歡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喬震怔過之後,忽的低低的笑了下,金絲眼鏡下與喬毅一模一樣的眸子滑過一抹銳利看似欣賞,卻更著某種複雜冷意的光。

他私心裡還是很喜歡也很滿意紀嵐,畢竟這樣優秀又聰明的女孩子不多。

尤其是能夠讓喬毅喜歡,甚至為之奮鬥,成為一個全新的他。

他確實沒有一開始沒有反對過,即使是現在,如果不是…他也不想要反對。

“我知道你不會答應,所以我特地派人查過你的事情。”喬震似是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回答,氣定神閒的說。

紀嵐眸子一冷,目光涼涼的諷刺道,“我倒是沒想到您為了反對我和喬毅,如此的千方百計,不擇手段。”

任誰被別人調察了個遍,都會覺得不舒服,不被人尊重。

“這是我調察出來的結果,”喬震從口袋裡拿出一份檔案放在桌上。

背光,讓人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變化,“我知道你會覺得我不擇手段,也覺得我很卑鄙,你大可以罵我,我都無所謂,可是,”

他堅定的說,“我絕不允許我唯一的兒子毀在你的手上。”

或許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也一都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可是他還是不希望,也不忍心他唯一的兒子毀在一個女孩子的手中。

紀嵐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拿起桌子上那張薄的不能再薄的紙,看著上面的字,整個人像是被定在了十字架上,徹底被判了死刑。

原來這才是他的後招,一步殺人於無形的大刀,

紀嵐像是被人推進了萬丈深淵,想要掙脫卻只是跌的更深。

“喬毅天生就是屬於部隊的,他也是天生就是軍官的料,假以時日他就會在部隊登上頂峰,甚至是超過我所得的成就,一個國家未來的軍官,甚至是司令官,怎麼可以和這些扯上關係,不該是這樣,他應該走的更遠,像雄鷹翱翔在九州。”喬震神情莫測高深,“前幾天他已經進了部隊,如果他還要和你繼續在一起,那麼你的汙點便如同她的汙點,軍人不允許有任何的汙點。”

“我知道他很喜歡你,我也知道你也同樣喜歡著我的兒子,所以你是不是應該不想毀了他?我希望你能夠為他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