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爾這下子有些坐不住了,臉上帶著些許的驚容:“你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在他的感應中面前這人的實力只是與自己處於伯仲之間,然而對方瞭解的東西太過超前,超越了那個外來者應該知道的層次。

“那當然是因為我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好朋友你忘了嗎?我是周文啊。”這次周文臉上多了一點哀傷與回憶,那是很久遠之前的回憶了。

當初前往列車要去旅遊的城市也好,或者從小到大的朋友也罷,對於他來說自己都是沒有幾個朋友的,邁克爾就是其中一個。

然而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在最後決戰之前的一個月,他曾讓自己的手下去找過自己的好友,然而得到了結論是從未存在過這個人。

直到遇到那個老人,直到來到第二層夢境見到這個邁克爾,周文才正式確認了心中所想,這麼一個令人覺得絕望的真相。

邁克爾搖搖頭否定了周文的話:“你不可能是原住民,我的記憶中從未有過你的存在,更何況你身上的世界印記那麼多,騙不了我的。”

對他來說觀察別人從來不是單純的看外表,反而能夠從更高維度的視角中去觀察,周文的靈魂中帶著的世界印記是騙不了人的。

“那麼你現在再看呢?”聳了聳肩,周文身體一震,另外一種氣質從他身上散發,那是書卷氣,還有長時間研究歷史帶來的時間味道。

邁克爾身體猛地震動起來,在這個時候對方身上一切外來的跡象都消失了,整個就是《黑夜傳說》中原生的普通人。

他還能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這個人的存在,不是現在的記憶,而是原本世界未毀滅時的。

“不可能,我從未經歷過這些事情,也從未有過你這位好友。”猛烈搖頭,邁克爾此刻人都有些傻了,他連自己的記憶都不能相信了?

對於邁克爾的話周文點頭表示確認,此刻他就是那個坐在火車上的普通人,嘴上回應:“對,你是應該沒有的,按著這個世界原本的歷史來說。”

原本的歷史中並沒有,不過這不代表周文不做些小動作。

“你改動了夢境世界?”邁克爾的眼神一凝,瞬間想到了事件的前因後果,對方將自己的存在嵌進了這個世界,成為了合法的存在。

而到了現在邁克爾才發現一件格外不合理的事情,那就是他們聊了這麼久,城頭計程車兵居然半點聲音也沒有發出,四周完全是一片死寂。

轉頭看去,整座城池再一次陷入了停滯,與之前規則衝突不同,這一次的停止帶有明顯的個人意志,一切的源頭都是面前的這個男人。

第二層夢境百分之四十左右的本源都被舊日奪取,剩下的就是他這個內鬼在掌握,然而第三層佔據總數的一半,對方的運用太合理了。

邁克爾再一次回想起周文從開始到現在所做過的一切舉動,無論是開啟大門時的狀態,還是後面憑空而立、召喚這套桌椅。

靠的從來就不是自身的力量,對方掌握了這裡的規則。

“究竟是什麼時候?我擁有這層夢境一半的本源,不可能一無所知才對。”這就是邁克爾最為疑惑的地方,本源根本沒有給祂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