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坐這裡!”

“坐這裡,坐這裡!這個位置是專門留給你的!”

埃瓦爾滿臉堆笑的招呼著,好像和胡楊是百年不見的好朋友了,盡管內心裡已經是恨得牙癢癢的。

胡楊居然也是一點都不客氣,毫無防備,大馬金刀的就坐下來了。

埃瓦爾立刻招呼小妹端來各種酒水小食。

胡楊用兩根手指瞧了瞧桌子,表示感謝,然後開吃。

他拿起一包杏仁膏,拆了包裝,正準備往嘴裡送呢,就聽到有人叫道:“哎呀,這個家夥是誰啊?”

赫然是有人對著埃瓦爾說話呢!胡楊抬頭一看,發現是一個穿著黃色短袖t恤的青年,大概在二十來歲,一頭金黃色的頭發,爆炸頭,飛機頭,十分的有形。

估計這個青年對自己的發型也是感覺良好,坐下來以後,還十分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然後盯著胡楊看。

這時候胡楊還是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就是臨時拿掉了探員的名牌。

金黃色頭發青年似乎對胡楊這樣的裝扮十分不感冒,扭頭對埃瓦爾說道:“他賣保險的?”

埃瓦爾正斟酌著要如何介紹胡楊的身份呢,胡楊已經是微笑著說道:“是啊,我是賣保險的!閣下要不要來幾分?”

金黃色頭發青年滿臉厭惡的說道:“果然是賣保險的!我最討厭賣保險的人了!”

他轉頭看著埃瓦爾,不滿的說道:“你不是說請哥們幾個吃飯嗎?怎麼?是準備向我們推銷保險?”

埃瓦爾急忙說道:“不是,不是,兄弟,你千萬不要誤會!他是偶然遇到的……”

金黃色頭發青年滿臉狐疑的盯著胡楊,冷冷的說道:“什麼偶然遇到?恐怕是處心積慮的吧?”

埃瓦爾本來想要說幾句什麼緩和一下氣氛的。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縮回來了。

這個金黃色頭發的青年,和他的關系也不算很好,隨他去吧。

如果是他將胡楊給打倒了,自然是好事。

如果是他被胡楊收拾了,那也同樣是好事。

“不知道這位朋友怎麼稱呼呢?”胡楊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叫韓歇!我是韓家的少爺!”金黃色頭發的青年毫不掩飾自己的傲氣。

“韓家?”胡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意味深長的看了埃瓦爾一眼。

埃瓦爾的內心頓時就咯噔一下,感覺自己的小心思都被對方看穿了。

他急忙說道:“韓少,韓少,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胡楊先生,是方家……”

胡楊微笑著介面說道:“不好意思,韓少,我來自偏僻鄉下,想在大鵬城這裡混一口飯吃。”

韓歇越發的傲氣了,再也不看胡楊一眼,冷冷的說道:“難怪,原來是來自鄉下的土包子!除了賣保險,估計也沒法幹別的了!”

胡楊就笑了笑,又扭頭看著埃瓦爾。

埃瓦爾頓時就感覺自己如坐針氈,脊樑骨背後冒出陣陣的寒意。

雖然他是十分樂意胡楊和韓歇發生沖突。最好是兩敗俱傷,同歸於盡。但是,他絕對不能讓胡楊誤會了。

萬一這個家夥以為這個韓歇就是自己請來對付他的,那自己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雖然事實上的確是差不多如此。但是,他埃瓦爾絕對不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