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速度不是很快,但相對於步行而言,還是省了一半的時間。

很快,馬車便是來到咸陽宮門前不遠的一處石橋前,而過了這處石橋後,所有入宮大臣的馬車便要在這一處停下,百官步行進入王宮之內。

這裡,有點相停車場的那個意思。

忽然,駕駛馬車的墨鴉拉緊韁繩,停下了馬匹。

墨鴉看著石橋旁,與自家馬車相對的另一架馬車,對著對面駕駛馬車的大漢微微點點了頭。

而那位目光沉寂如水的駕駛馬車之人,先是一怔,隨後面對墨鴉的點頭示意,也是給了一道友善的目光。

“怎麼了,馬車為何停下?”對面的車廂內,一道略顯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帶著威嚴之意向著那位駕駛馬車之人詢問道。

大漢回首,對著車廂內小聲說著什麼。

此時,葉淵也拉開了馬車車簾,探頭往外看了一眼。

墨鴉目光與葉淵對上,無奈解釋道:“先生,我們的馬車與對面的馬車都要過去,但這處石橋的寬度只能過一輛馬車……”

葉淵瞭然,輕笑著搖了搖頭,“沒事,讓他們先過便是,不必急於一時。”

墨鴉點了點頭,隨即起身對著對面駕駛馬車的大漢喊道:“兄弟,你們先過吧。”

忽然,對面的馬車車廂之內,忽的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可是太傅大人的車架?”

葉淵一怔,摸了摸下巴,這聲音聽起來挺耳熟啊!

失笑了一聲,葉淵拱手對著對面的馬車拱手一禮:“可是相國大人在此?”

“哈哈哈!”呂不韋大手攔開馬車門簾,彎腰自車廂內而出。

大漢連忙下了馬車,將自己坐著的小凳子拿著放在地面上。

呂不韋大笑著踩踏木凳走下馬車,葉淵也是欣喜著一同下了馬車,朝著呂不韋走去。

“真是巧了,沒想到太傅大人第一次上朝,你我二人便是鬧了個這般笑話。”呂不韋捋了捋鬍鬚,玩笑一般將方才之事歸於笑話之上。

葉淵同樣笑著臉皮,“可不敢當什麼大人,相國可莫要取笑在下了。”

呂不韋眼神深處露出一絲滿意,不愧是能創造出如此工藝理論的高人,心性當真不錯!

完全沒有年少得意的驕橫自得,仗著有些成就便眼高於頂……

在葉淵這個年紀便走到了如此地位,可以說縱觀七國也沒有幾個人能如此。

就拿在七國不斷掀起動盪的鬼谷傳人來說,當代鬼谷一脈的兩人,不也還是“一無所有”?

雖然葉淵的年紀要比蓋聶衛莊要大上許多,但他的成就依舊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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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眯了眯眼睛,嘴角抬起笑道:“若是太傅大人都當不起“大人”這個尊稱,老夫覺得在秦國,也沒有誰能夠擔得起了。”

“至少,在相國大人面前,在下當不起。”葉淵想了想,微微搖頭說道。

呂不韋眉頭一挑,“哦?”

“相國大人這些年對秦國的貢獻有目共睹,三位先王在短時間內接連而薨,新王年幼,秦國的局勢可謂是一步走錯便是深淵。

而相國大人卻是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挽大廈於將傾,關鍵秦國在相國大人手中,自身底蘊反而更上一層樓!

這種貢獻讓在下汗顏,自愧不如啊~”

呂不韋靜靜的看著葉淵,憑藉他縱橫官場多年的經驗來說,呂不韋完全確定,葉淵這句話完全是真心實意,沒有半點吹捧。